饭桌收拾干净,黎夭夭又喝了一些保胎的汤药。
一旁的周固安一直支着脸盯着她,眉头愈来愈紧,黎夭夭不明所以的挠了挠头。
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怎么了?一副怪怪的样子?”
周固安低声一笑,没想到有一天,他能被她唬弄过去。
这是又咋的了,黎夭夭迷惑不解,眼神有些迷茫,她是哪里有问题吗?这样看着她。
“黎夭夭,你太反常了!”
他凑到她眼前,目光与她视线相对,紧紧锁定,企图找到破绽。
黎夭夭顿了一下,立即偏开视线,站起身,往内室走,同时拔高声音,“你才反常呢!莫名其妙,还突然凑近,吓了我一跳。”
她拍着胸脯,急促的喘了几声,真的就跟受惊了似的。
周固安眸色暗了暗,视线紧紧盯着落荒而逃的人,敲了一下桌面。
韵可放下手中的活,“将军。”
“你们夫人在我离开后,是不是哭过?”
韵可默了一下,回道:“夫人被风刺痛了眼睛。”
小骗子,周固安抵着后槽牙,起身追了过去。
黎夭夭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闭着眼睛,她真想掏死自己,干嘛这么大声回他,这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黎夭夭。”
黎夭夭不是很想搭理他,步伐快了一些。
“黎夭夭!”这一声带了警告。
黎夭夭顿住脚步,默默转过身,看着阔步而来的人,她决定先发制人。
“反常怎么了?你们在一起聊天,说了我的不好,还不准我多注意注意吗!”
周固安三步两步走到仰着小脸,一副倨傲不逊的人面前,叉着腰,语气严肃夹了玩味,“你告诉我,你要注意什么?”
“就,就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黎夭夭挺直腰板,肩膀微微抬起,双手环着胸,说话声不减。
周固安嗤笑一声,举手弹了一下黎夭夭的额头,“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夭夭哪件事不是自己做的,要是指那件事的话,还是等你生完吧,为夫苦点甘之如饴。”
“色胚,大混蛋!”黎夭夭两腮爆红,直接抬腿就踹。
周固安轻巧避开,移至黎夭夭身后,将人搂紧,喉间溢出低沉的声音,“夭夭从来都不是累赘,有了夭夭,爷爷才有活下去的盼头,而我亦是。”
黎夭夭眼睛睁的大大的,红了眼眶,她咬着牙不让眼泪掉下来,双手攥的青筋都凸起了。
周固安埋下头,抵着黎夭夭的肩,缓缓握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初遇夭夭时,我被燕博原盯的烦,所有人都将燕文岭的死归为我身上,每每查到线索,就会被人毁掉,圣主不明,外敌侵扰,我又被勒令呆在京城,若非夭夭,怕是我会浑浑噩噩的,随它去了。”
黎夭夭偏头看向他,摇摇头,抽噎道:“你不用安慰我,不会的,你一心为民,不会浑浑噩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