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夭夭缩了缩脖子,瞪着他。
周固安低声笑了笑,“热一下,就想凉凉,夭夭,你是想再病一次吗?”
“刚刚,我就像呆在了蒸炉里,你为什么不热?”她抵着下巴,有些好奇,他的手还是凉的呢!
周固安笑而不语,视线落在她的腹部,意味很明显。
黎夭夭抚额,这么说她是因为揣了崽才怕热。
车子稳稳当当地前行,周固安拥着黎夭夭,将她雪帽戴好,又给她身前的狐裘拢了拢,才掀开车帘,缓缓打开一角。
黎夭夭凑过去,外面飘着雪花,有几片顺着风飞到了她的脸上,凉凉地。
“哇,这就是雪啊,”欲伸出手去接,却被身后的人握住了手。
黎夭夭回过头,对着周固安嘿嘿一笑,趁他放松时,极快的抽回手,等了一片。
“黎夭夭!”周固安蹙眉,音调发凉。
雪花触手即化,黎夭夭直接将手在身上摸摸,捧着周固安的脸,无视他的怒火,吧唧亲在他唇上。
“我错了。”眼睛湿漉漉的。
周固安气笑了,双手收紧,“黎夭夭,认错倒是快啊。”
南方人见到雪怎么可能不激动,黎夭夭麻溜的认错,但其实没多少悔改之意。
一手搭在他肩上,另一只手覆在他冷沉的脸上上,她轻轻啄着他,带着讨好之意。
周固安早就垮解,但不想让她这么得意,故意绷着,顺手将车窗带上,隔绝外面的寒意。
奇怪了,怎么还冷着脸,黎夭夭停下来,她要亲麻了。
“就这?”周固安挑眉,语气不咸不淡。
黎夭夭登时觉得周固安在嘲讽她,刚想反驳,又想起来她刚才刚犯过错。
于是,小声的叹了口气,“唉。”
周固安不解,不对啊,她不该立即捧着他的脸,和他深吻吗?怎么还叹气。
黎夭夭抬着眼皮,直接放赖,倒打一耙,“周固安,你真难哄。”
“我难哄?”周固安挑着黎夭夭下巴,阴恻恻的盯着她的唇,“哄人可不是夭夭那般浅啄几下就行了的。”
话音未消,直接覆上窥视已久的红唇,惦念了两日,得以解馋,他就知道她会忍不住伸手去接。
耳鬓厮磨一番,黎夭夭趴在周固安怀里复盘了一下,颇为委屈的骂了一句,“老狐狸!”
“老?”周固安扑捉到一个敏感字眼,眯着眸子,幽幽的盯着唇瓣殷红的人。
黎夭夭瞪着他,哼唧一声,扭过头去。
可不是个老狐狸,日日算计她。
周固安看着毫不畏惧的人,勾起一侧唇角,送上门的糖,当然得接着。
马车内霎时热火朝天,马车外韵可和柔娘驾着车,穗凌和迟霄骑着马走在两旁,扶风骑着马顶着风雪在车队里来回窜着,模糊车队的行进方向。
京都禁宫里,庆文帝喝了一碗永寿宫送来的羹汤,又用了些其他美人送来的糕点,心底的那种蚁噬感才退去一点。
他搂着美人,脑子中浑噩一片。
贤王站在低下,脸青一块白一块,压着气。
他望着御座上的庆文帝,一屁股拍坐在地上,手拍着大腿,呜呜呜哭起来。
“呜呜呜,老臣苦啊!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