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夭夭眉眼浅笑,微微弯唇,她倒没当真,“小舅母信你。”
费力的撑起身子,她抬眸看了看四周,到处都是细密的树木,她们应该是因为有这些得以缓冲,坡的陡还算好。
悄悄的舒口气,当真是老天爷保佑她们,要不然但凡少了一样条件,她们就是非死即残。
“好在都是皮外伤。”黎夭夭摸了摸自己身上的伤,又松了口气,没残就是最好的。
她将赵允淳转了一圈,嗯,他的擦伤要少一些。
“皮外伤也很严重了,奴婢醒时,看到夫人头上的血都要吓死了,溜了好多的,夫人身上的瘀血更是多。”
韵可扶起她,慢慢的将她架在自己的肩上。
赵允淳在前面扒拉着路。
黎夭夭闻言一笑,“多亏有你啊,要不然我这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是大老爷庇佑夫人。”
“好好好。”
三个人一边给自己打着气,一边往外摩挲着,这在坡底下,天还黑找路太过艰难,更难找一个临时避身的地方。
黎夭夭心底再慌再怕也不敢在面上表现出来,怕军心紊乱。
就走了一小段路,三个人就气喘吁吁。
赵允淳站在原地踱步,吸着肚子,脸憋的通红。
黎夭夭靠在树干上,明明上寒冬腊月,她却是满头大汗,疼的。
抬头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她眼神暗了暗,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她清晰的看到一个身着黑色卫衣,癞痢邋遢的男人阴森森的看着她。
他站到的旁边似乎有一团黑漆漆的影子,黎夭夭攥紧自己胸前的衣领,她到底因何穿书,爷爷还安好吗?
“夫人,来吃个果子。”
韵可将手中的坚果递过来,打断了黎夭夭思绪。
她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看着韵可手里东西,疑惑不解的问了出来,“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
赵允淳也有些好奇,眼睛瞪的透亮,直勾勾的看着韵可,她不说出所以然来,他有些不太敢吃。
韵可挠了挠头,往身后看了一眼。
“不太好说吗?那就算啦,我们找石头撬开,吃!”
黎夭夭见状自觉给二人解围道,尬住了她就自己给自己递个梯子呗,多简单的事啊。
“不是不好说。”韵可低下头,绞着手指,她怕人家的主人回听到,挠她们怎么办?
“嗯?”黎夭夭有些好奇了。
“就是就是,奴婢撞到了崖壁,洒落出来点,奴婢就很好奇,崖缝里怎么会有东西掉下来,就扒着看了一眼,发现了一个洞。”
韵可秃噜着舌头,语速很快。
黎夭夭眨着眼睛,抬起手中的坚果,所以这是掏人家鸟或者什么原住民的储备粮。
“奴婢可没白拿,将耳饰丢过去,当买它的了。”韵可两手一摆,梗着脖子道。
黎夭夭目光从果子移到韵可空空两耳,一时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默了两息。
“吃!”抬了着手在韵可面前比划两下。
“哎,好。”
赵允淳得了信号,拿着石块哼哧哼哧的咂了起来。
【某鸟叼着坚果回到窝里,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储备粮,扑腾着翅膀,怎么感觉它的粮食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