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您可认识吴天？”

“吴天？”

赤术长老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沉思半晌，似乎并没有在自己的记忆当中找到这个名字。

他微微摇头，神色也是有些疑惑：“并未听说过此人，不过你为何会有这样的疑问，又或者说，你应该不可能接触到上界之人才对。”

这件事情涉及到李衍的秘密，他自然也不愿多说，不过却还是有些不甘，想要在赤术口中得到一些自己熟悉的信息。

“前辈，晚辈也只是梦见过一些场景，不知道是不是上界之地。不知前辈听说过不灭体没有？”

此话一出，赤术清澈的眼眸中浮现出强烈的震惊，他猛地转过头看向李衍，神色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你从梦里听说过不灭体？”

一旁的张志远也是无比疑惑，他也是第一次听说过不灭体这个说法，看样子似乎是一种体修的境界。

赤术脸上满是惊异，过了半晌，神色才缓和些许，他深深的看一眼李衍，缓缓开口。

“不灭体乃是不灭天尊所创，是一门无上炼体功法，此法据说他也没能练至大成，不过他的肉身强度也已经是无人能敌，据说已经达到滴血重生的境界。”

李衍瞳孔微微收缩，他清楚的记得梦中的吴天说他是不灭体的开创者，也就是说，现在这位吴天在上界恐怕也是一位巨头级别的存在。

他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思绪保持清醒：“前辈，不知上界是否有人肉身之力达到过不灭天尊的层次，或者说，这位有没有什么至交好友？”

赤术沉默片刻，微微摇头：“并没有，不过听闻他曾到处寻找早已陨落的浑天尊尸身，想要将其复活，想必那位浑天尊和不灭天尊的关系非同一般。”

“不过那等存在可不是我等可以接触的，我也只是听说，并未亲眼见过二人。”

听到这话，李衍心脏猛地一抽，他这时终于可以确定，梦中出现的吴天，以及自己第一视角的浑天尊都是上界的人物，而且从赤术口中得知，浑天尊已经陨落。

不过想来也是，如果浑天尊不曾陨落，这把妖刀也不会落入自己手中。

就在李衍沉思之际，赤术长老的声音再次将李衍拉回现实。

“你是如何得知这二位存在的？”

李衍咧嘴一笑：“赤术前辈，我并不知道啊，我只是说我做了一场梦，梦到过不灭体，其他具体的信息不还是您亲口说的嘛。”

赤术长老一愣，很快便回过神来，他半眯着双眼，眼眸中精芒闪烁：“我倒是想起来了，据说不灭天尊本名姓吴，倒是你提醒我了，这吴天应该就是不灭天尊的本名！”

他盯着李衍，神色也显得有些狐疑：“你倒是不简单啊，竟然能够梦到这些？”

这个“梦”字，赤术长老吐字格外重，很明显他并不相信李衍的这一套说辞。

“这......”

见到李衍有些窘迫，张志远拍了拍李衍的肩膀，微微一笑：“赤术长老，我可以为他作证，这家伙接触修行不过短短半年，他确实没有机会接触到这些，而且上界来人目前据我们所知，只有你们。”

“我倒不是这个意思！”赤术长老摆了摆手：“我只是觉得他可能……”

话刚说到一半，他突然瞪大双眼，神色震惊的看着张志远：“你说什么？”

“啊？”张志远微微一愣：“我说我可以为他作证啊！”

“不是这个！你说他才修行半年？”

“是！”张志远掐算一番：“满打满算，半年！”

这让霍清和岳宜二人也是心中震撼，早知道他们两个也算是青玄宗的天才，可短短半年时间，他们两个可能还在学习理论知识。

“呼～”赤术长老长舒一口气，仔细打量李衍一番：“你该不会是上界某位大能转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