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自顾自的拖开椅子坐下,随后看向武子皓:“你找我来此,想必是和血祖有关吧?”
“闭嘴!”
武子皓怒斥一声,让李衍不由一愣。
紧接着,他就径直走到角落处的阵法之中。下一刻,无尽血液从他的体内涌出,凝聚成一团漂浮在他的头顶。
武子皓的脸色顿时苍白无比,像是失去浑身血液一般,整个人气息瞬间萎靡,蹒跚着脚步从阵法中走出,这才坐到李衍对面虚弱开口。
“你……也去……”
李衍一愣,微笑着摇了摇头:“我不用!”
武子皓微微皱眉:“我没有敌意,否则也不会虚弱成这样和你交谈,不过你需要和我一样,把血液先排出!”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真的不用,可以开始谈正事了吗?”
武子皓沉默良久,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李衍。突然,角落中发出一声巨响,只见那一团悬浮在半空的血液宛如拥有生命一般,竟然幻化出一张人脸。
这团血液被阵法阻隔,始终无法冲破这座牢笼,但还是依旧疯狂的向着武子皓不断冲撞,发出阵阵沉闷声响。
而这张面孔李衍十分熟悉,和被他关在玄天塔中的张学垣一模一样,甚至散发的气息都是一般无二。
“这......这是......”李衍心中一惊:“血祖?”
“没错......”武子皓侧过头凝视着那一团躁动的血液:“我的时间不多,只有半刻钟时间,你先听我说。”
“现在你的体内也有着一滴血祖精血,我们二人随时都有被血祖夺舍的可能。”
“这血渊宗就是一个病入膏肓的宗门,宗门高层一心只想着自己的利益,根本不会管宗门弟子死活。”
“你看到那些长老弟子高高在上,风光无限,可实际上也不过是长老们的炉鼎,当他们大限将至就会毫不犹豫的将门下弟子夺舍。”
“你我二人贵为道子......”他顿了顿,目露凶光的看着那团血液:“也不过是被血祖掌控的可怜人罢了。”
武子皓一席话却是并没有让李衍感到震惊,甚至感觉这一切理所应当,从他刚进入这宗门之时就感觉这宗门的气氛诡异,还有金长老的一系列作风让他极为反感。
“你......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样?”武子皓眼眸中微光闪烁,满是坚定:“我想要推翻血渊宗。”
“可是......”他顿了顿,脸上浮现出苦涩:“我们现在都一样,而今天我说的话应该都让你体内的血祖意识听见。”
“如今血祖苏醒在即,你我二人必须想办法先解决掉体内的血祖意志才行。”
“否则血祖一旦苏醒,你我二人皆成傀儡。”
李衍闻言,神色也是郑重起来:“你说的确实不错,没有任何毛病,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
“什么?”
“我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