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来到第二天。
花垣武道顶着黑眼圈走在路上,昨天因为没有把场地劝回来,他一晚上都烦的没睡着,同时也担心加藤的安危。
就在他苦恼该如何给Mikey一个交代时,听见一道声音在喊:“喂,来这里!”
花垣武道看过去,那是一个金色锅盖头的男生,他的脸上都是伤,一只眼还被纱布包起来了。
松野千冬见他看过来,伸手指了指身边空着的秋千:“过来坐吧。”
花垣武道冷汗冒了出来,这一看就是个很可怕的人啊,还是远离比较好吧。
正当他要走时,松野千冬又开口了:“小赤藤已经没事了。”
一句话,花垣武道停下来了,他奇怪地看过去,仔细想了想,然后惊讶得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是…是昨天那个…那个被场地打倒昏迷的家伙!”
松野千冬咧嘴一笑:“场地哥很帅吧!”
花垣武道尴尬地点头,心里却不敢苟同,像他那种动不动就打人的家伙,应该是危险吧!
他走到松野千冬面前,更能看清他脸上一片片乌青,咽了下口水道:“你已经没事了吗?”明明昨天还满脸是血。
“嗯,小赤藤让医生给我处理好了。”松野千冬淡笑着,看上去丝毫没有介意对方已经叛出东卍的事。
花垣武道经历了Mikey的态度,对此也不是很意外,而是问出了自己的心声:“加藤到底想干什么?”
松野千冬双手勾着秋千锁链,垂下头:“我也不太清楚,她的想法总是让人捉摸不透,但可以肯定她没有想对付东卍。”
花垣武道对于这样的回答已经免疫,看来东卍的人都对加藤很信任啊,明明都把背叛说的那么明白了,结果没一个人相信。
沉默一会,松野千冬站了起来:“场地哥也是一样的,他们加入芭流霸罗都是为了东卍,虽然不清楚小赤藤在想什么,但场地哥加入芭流霸罗是为了抓住稀咲的尾巴。”
听到这个名字,花垣武道露出惊讶之色,原来东卍也有人在怀疑稀咲吗?
天空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空气显得十分沉闷。
花垣武道跟随着松野千冬来到一处墓地,看到了正在祭拜的佐野万次郎和龙宫寺坚,两人的表情淡漠中带着忧伤。
花垣武道将昨天的事说给他们听了,全程两人安安静静,目光始终注视着被雨水冲刷的墓碑,那上面写着“佐野家之墓”几字。
“是吗?大哥的事你听说了……”在他讲完后,佐野万次郎依旧平静无比。
龙宫寺坚为蹲在地上默哀的人打伞,眼中不明的情绪流动,声音却也平静:“真一郎君是个很帅的人。”
他停顿了一下,转头看向花垣武道:“武小道,我们也明白那件事已经无法挽回,场地和一虎也不是故意做出那种事。”
佐野万次郎拿起身旁的伞,站了起来,眼神幽深:“是啊,现在已经无可奈何,但心总是跟不上事实。”
气氛很沉闷,雨水拍打在伞上,也拍打在他们心中。
“既然跟不上,那就别跟了,让心里的空缺被新的重要东西重新填满就好了。”一道声音穿过雨水,传入众人耳中。
加藤夏美左手打着伞,挎着小篮子,朝他们走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小赤藤……”龙宫寺坚意外地看着她,目光落在她右手上,刚才武小道说场地把她手折断了。
加藤夏美还没走到墓前就听见佐野万次郎情绪不明的话语:“你不是退出东卍了吗?”
加藤夏美扁了扁嘴,还是玩世不恭的样子:“是啊,但没人说我不能来这啊,艾玛告诉我你今天来给真一郎君扫墓,我就来了。”
说话间,她越过佐野万次郎,来到墓前,将小篮子小心放下,伸手摸了摸墓碑上佐野二字。
她眼神柔和地注视着,仿佛那人就在眼前:“你就是真一郎君吗?很高兴认识你。”
下一秒,她的手就被佐野万次郎抓住了,同时还有他愠怒的声音:“你到底想干什么?”
加藤夏美将视线转向他,离得近,她能看清对方眼中的怒火,联想到对方的身世,她也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