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羽宫一虎感到疑惑,难道他的提议有错吗?不马上让危险人物远离,难道还要给他时间去伤害东卍的大家吗?!
羽宫一虎或许没感觉出来,现在的加藤夏美冷得可怕,与她呆惯的那几人都从未见过这样的她,心底莫名泛起寒意。
加藤夏美放下杯子,眸光幽深:“不能说。”
“为什么?要是他还要伤害场地呢?”羽宫一虎万般不解,以她表现出来的对场地的那份奋不顾身,为什么会不想把事情告诉Mikey?
加藤夏美看了他一眼,就是这一眼让羽宫一虎瞬间后脊发凉。
加藤夏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起了两人之间的事情。
“小的时候我父母就一直告诉我稀咲家的人都是疯子,严厉禁止我和稀咲家的人有接触。可是初中的时候,我和稀咲同班了,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后,我发现稀咲并不像他们说的那样。”
“他成绩很好、很有耐心、人也温柔,那时候的他看不出一点变坏的潜质。我变得信任他,关心他。”
“我们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好,但是父母还是很排斥我们呆在一块,不止一次告诫我,可我没当回事。”
“后来就放假了,有一天他突然把我叫出去聊天,还把他要成为不良的事告诉我,他想要登上不良的顶峰,那个时候我是祝愿他成功的。”
“可是你知道吗?就是在那一天,我失去了一切,我只是回去的晚了半个小时,他们就都没了。”
说到这,加藤夏美的身体开始颤抖,手攥得紧紧的,连木筷子都有弯曲的趋势了。
“可笑的是他还以为我不知道,他以为他偷偷摸摸透露给那几个人的事隐藏的很好,他以为我父母死亡的起因可以瞒一辈子!”
“啪嗒!”
筷子断了,木刺深深扎进手心,然而手上的痛一点都比不过心的千疮百孔。
她眼角发红,极力忍耐惹得青筋暴起,血随着她松开筷子而掉落在桌上。
这从未有过的激愤令所有人心惊胆寒,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羽宫一虎万万没想到她背负了这么多,想来她不想告诉Mikey是想让稀咲同她一样,得到希望又立刻绝望吧。
但并不是。
加藤夏美慢慢冷静下来了,淡定地拔去插入手掌的木刺,拿纸巾擦去血渍,然后继续说。
“我是恨他的,但是我也恨不了他。”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摆出了疑惑的样子,这么大的仇怎么能不恨?
“在我失去父母之后,他是第一个真心实意对我的人,在我最痛苦的时候是他不带目的地想要收留我。”
“就像你当初失手错杀真一郎一样,我和Mikey都有所纠结。”
加藤夏美露出茫然若失的样子,完全没了曾经的精神气,像一支孤舟在雾中迷失方向。
看着这样的她,众人都觉得心被人攥住了一样,压抑的难受,她一个人背负了太多。
平郎张了张平时能妙语连珠的嘴,却感到喉咙干涩,吐不出一言来安慰她,此刻一切语言都显得贫瘠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