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他们认为甘苇是凶手的原因之一。

那天贾氏和甘苇发生争执，甘苇左右邻居和路过的人都可以证明。

“尸体在什么地方发现的？”甘草说着开始看贾氏的尸体。

“在闲雅阁的后院，是闲雅阁的伙计发现的。”

“贾氏和她儿子一起住，为何不是她儿子发现的？”甘草不解的问。

“听说因为之前闲雅阁和别人合作出了问题，他们母子二人闹翻，之后毕恒就很少在家。”杨仵作也不是很清楚这件事。

甘草……

她只知道自己和闲雅阁合作出了问题，没想到他们母子之间也出了问题。

“那现在毕恒在什么地方？”甘草问到。

“还没有找到。”杨仵作说着叹息“他可能还不知道他母亲已经身死。”

甘草可不这么认为。

之前她和贾氏接触的时候，发现她十分疼爱自己的儿子，到了没有原则的地步。

而毕恒那个人看着是个痴儿，却有些狂态。

甘草仔细的检查贾氏的手掌，如果真的是推搡，那么手上最容易留下线索。

“照一下。”甘草抬手。

杨仵作立马护着蜡烛靠近：“这是……”

“铅粉。”甘草仔细的查看贾氏的指甲。

毕家是开胭脂铺子的，贾氏也很注意保养，指甲修整的很干净，这会儿显得的异常的苍白。

甘草对着烛光看了看：“这手被清理过。”

杨仵作点头：“之前是我疏忽了。”

甘草走到贾氏脚那里，脱了贾氏的鞋闻了闻。

“有什么发现？”杨仵作觉得甘草真的有些本事。

“香料。”甘草仔细的看了看鞋底，放到一边开始查看贾氏的脚。

尸体放的时间长也有好处，就是伤痕很容易看到。

贾氏的脚纤细，除了苍白没有别的伤痕。

甘草查看之后把贾氏的鞋穿上，站在尸体旁思索。

“甘大夫可有什么发现？”杨仵作看甘草一直不说话。

“听说还有几具尸体。”甘草看向杨仵作。

“造孽啊。”杨仵作说着去掀开一边的裹尸布。

看到那苍白又精致的脸，甘草心里都咯噔了一下。

“这些女子都是妙龄女子，死了之后还被人画了精致的妆容。”杨仵作带着甘草看了过去。

甘草看着那尸体，心里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虽然停尸房里寒冷，但是隐约还是有些尸臭味，有些尸体已经死去很久了。

“这些尸体都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甘草问到。

“都是在死者家外面。”杨仵作知道的也不多。

“死者从死到被发现过了多长时间？”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要具体的看卷宗。”

“哪一具是最早发现的尸体？”甘草问到。

杨仵作带着甘草走到一具尸体旁，这里尸臭味最为明显：“这一具是最早发现的。”

甘草掀开裹尸布，一股恶臭蔓延，怪不得仵作不掀裹尸布。

虽然尸体有明显的腐烂，但是脸依然是煞白，画的十分精致。

“借镊子一用。”甘草转身。

杨仵作立马把自己的工具拿过来。

甘草拿镊子轻轻的戳了一下，死者的脸像面具一般破了一个洞。

杨仵作转身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