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寒也是无奈,没人能拦住甘草治病救人。
后院有很多大夫,这会儿都像鹌鹑一样,背着药箱低头抄手,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们都是京城名医,怎么连一根鱼刺都解决不了。”陶国公生气的看着那些大夫。
如今他是又生气,又心疼,又着急,如今国公府上就这么一个孙子辈,那可是他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冻了。
“小公子的鱼刺特别靠下,又时间长了……”徐院正为难的说。
陶国公不想听这样的话,他就想知道怎么才能救活他孙子:“谁能救我孙子,以后就是我陶国公府的恩人。”
众人十分心动,但是真的无能为力。
这个时候护院带着甘草从外面进来,一群大夫纷纷侧目。
“这就是你说的草堂落尘的甘大夫?”陶国公看了徐院正一眼。
“是。”徐院正点头“她的医术非同一般。”
如今陶国公救孙心切,也不在意甘草是个女子,快走两步迎了过去:“甘大夫可有办法救我孙儿?”
“我还没看病人,不能确定。”甘草抱歉的说。
“快,快,里面请。”陶国公亲自带着甘草进屋。
如今但凡有人说有办法,陶国公才不管是什么人。
甘草进屋看里面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密不透风的,虽然给她让出来一条路,屋里闷的难受。
“屋里的人都先出去,不要走围在这里。”甘草提醒。
“你是什么意思,如今我们看一眼晖哥都不成。”陶夫人哭着说。
甘草看向陶国公。
“你们哭个什么,晖哥还好好的,赶紧出去。”陶国公呵斥。
当即屋子里的人不敢停留,一个个灰溜溜的离开。
这些人一离开,房间里瞬间清爽了许多,甘草过去看孩子不过三四岁大,此时脸已经通红,看着十分难受。
甘草轻轻按了一下晖哥的脖子,他迷迷糊糊的疼的哼唧起来。
“可有办法?”陶国公紧张的问。
甘草环视了一下房间:“能不能让房间再亮一些,有冰块也拿一些过来。”
之前楚凌寒都能弄到冰块,国公府应该很容易。
“快,快。”陶国公吩咐。
房间里很快摆了很多烛台,又有铜镜反光,一边放了很多冰块,屋子里也不闷热。
“怎么样?”陶国公看着甘草。
“这个鱼刺特别靠下,而且现在看来已经刺入食管中,我得划开食管把鱼刺取出来。”甘草看着陶国公。
“划开食管?”陶国公震惊“那人……”
“国公放心,并不严重。”
陶国公心里开始嘀咕,这种办法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要不要和徐太医商量一下?”
“若是徐太医有办法,用找我来吗?”甘草问到“我知道国公是担心孙子,我有把握。”甘草很确定。
道理是这么一个道理,可是真要动手了,陶国公有些犹豫。
“如今小公子已经有发热的情况,时间拖的越长,就会对小公子越不利。”甘草提醒。
陶国公纠结之后点头,深深一礼:“求甘大夫。”
“国公先出去。”甘草示意。
外面的大夫也没离开,他们也想知道这样的情况应该怎么解决。
对甘草来说这不过是一个很小的问题,她先用银针止血镇痛,然后开始手术。
楚凌寒也过来了,他瞥了徐院正一眼便不搭理。
今天这事顺顺利利的还好,若是出了什么事,他就让徐家知道什么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