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她的医馆里有很多病人,京城所有医馆里都有很多病人,症状差不多,上吐下泻。
“这是中毒了?”辛汤猜测“已经有人说这是瘟病。”
甘草看了几个人的情况,的确是中毒症状,但是这么大面积的中毒,很有可能是有人中毒。
她写了一个方子让幺娘煮水,目前看来这毒并不会致人死亡。
姬闻风在几口井边转悠,在他眼皮子地下投毒,当他们岐黄山的人是摆设吗?
京城之中人心惶惶的,也没心思议论西陇侯府的事。
“大好机会,大好机会。”安国公的门客蒋逢匆忙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安国公正在和沈子衡议事,看到蒋逢进来都看了过去。
见蒋逢慌忙行礼。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安国公生气的说。
“国公爷,大好事。”蒋逢喜上眉梢“今天京城不少百姓生病。”
“百姓生病是什么好事?”安国公更生气。
“听他说完。”沈子衡稳重的说。
蒋逢行礼:“这西陇侯一闹恢复爵位,就降下这样的天灾,这是天怒。”
安国公微微蹙眉,随即看向沈子衡。
沈子衡眼眸低垂了一下并没有回答。
安国公此时的心情非常不好,目前的形势对他最为不利。
当年沈家前线的事已经无从说起了,但是柳家庄往安家送钱的记录在,最后还是他们安家要承担这些。
“我看行。”安国公说着看着沈子衡的反应。
“国公慎行。”沈子衡觉得不行。
“这突降祸事和我们安家无关,若是能把西陇侯这件事压下去,岂不是好事?”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如今榆景侯府为西陇侯府站队,一旦舆论起,可能不归我们控制。”沈子衡担心。
“是你不想处理吧。”安国公不高兴了。
沈子衡起身行礼:“既然国公这样说,这件事下官不好掺合,告辞。”
“不送!”安国公有些生气。
若非沈家牵线,他们国公府也不至于因为那一点银子惹的一身骚。
可是他忘了,此一时彼一时,当时安家之所以会答应,是因为真的很需要那一笔钱。
每年三千两,这四十多年下来就是十几万两。
沈子衡恭敬的离开。
蒋逢躬身让到一边,看到沈子衡离开又激动起来:“国公放心,保证一切都在我们掌握之中。”
安国公想了想:“做的干净一点。”
“是。”蒋逢行礼退下。
甘草在医馆忙到下午,好歹这些人都没有性命之忧。
到下午的时候他们医馆的人越来越多,因为都说她这里最便宜,效果还好。
姬闻风站在远处看着草堂落尘,这天下还真有悬壶济世的人,如此好的赚钱的机会,竟然毫不在意。
“哥,要不要和她比试一下?”姬晚贼笑着说。
“不要生是非。”姬闻风用折扇轻轻的敲了一下姬晚的额头。
虽然不疼,姬晚还是摸了摸:“这是什么是非,这是胜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