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疯狂一夜,两人是筋疲力尽,眼睛都睁不开,还是陈北回声,
“黄姨,我们这就起来。”
低头看着在他怀里熟睡的女人,轻摇下,“起来了,咱再不出去,你妈可要生气了。”
杨萱这才迷迷糊糊睁开眼,撒娇着,“在让我睡会嘛,累死了,都怨你,我……我俩腿都酸死了。”
陈北道:“杨姑娘,可不能倒打一耙,昨儿个谁勾引我的?爬我身上不下去,我还没说你呢,
真是榨得一滴不剩,两世为人,还是第一次这么怕从女人嘴里说出——我还要这三字。
虽说没一夜七次郎,但也就差了一次,要不是仗着年轻,真要嗝屁了。
姑娘抬胳膊的力气没有,白人一眼,低低道:“那你扶我起来!”
他这给姑娘搀扶起,又给递了衣物,穿好衣物下床,看着床单上那抹醒目的殷红,
陈北一边拿把剪刀过来,直接给剪开,然后揣进了自个兜里,
“你干嘛你?还给我……”姑娘上来抢,
陈北自然不会给她,笑呵呵道:
“这可是我的战利品,我得留着。”
“去你的,你把我当作什么了,还战利品!”
两人闹一会,陈北抓住媳妇双手,道:“萱萱,咱定个时间就结婚吧,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杨萱灵动的眼眸里泪花闪烁,羞道:
“嗯,那你要一辈子都对我好!”
“一定!”
——
——
一个礼拜后,北涛饭店,楼上一包房,程培请客,一干心腹都过来了,众人围着圆桌,碰杯畅饮,气氛热烈。
又是一杯干了……
贺能起身给领导倒了酒,坐回到自己位置上,巴结着道:
“程秘书,你不知道,现在服装厂天天在整改,厂里职工也是人心惶惶,有不少工人都有怨气,为啥要跟上面作对,这个姓陈的我好几天都没见着人了,我估计是焦头烂额,天天发愁啊,哈哈哈!”
“我这也是!”
驻工程公司联络办负责人张炜,这会一张大马猴脸,没少喝,说话大舌头,
“那整改单子提交三遍了,我都给退了,敢开除我们的人,就这么让你复工,哪这么容易!”
其他几人也是附和出声。
程培手里把玩着酒杯,洋洋得意,让陈北吃瘪,他心里最舒坦,道:
“有些人啊,开了几个小厂子,挣点小钱,狂妄的是目中无人,找不着北了,他也不想想,在这南阳,是谁的地盘,谁能做主!
他那些厂子做出的成绩,还不是因为上面的政策好,给予的支持,不思回报、感恩,反而想着要拆台,过河拆桥。
你们说说,这种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要不要收拾?”
“该,活该,就得整!”
“收拾,往死里收拾,也不看看是谁赏他饭吃,是咱们。”
贺能道:
“程哥……”也不称呼秘书了,道:
“你看啊,这姓陈的,还有他身边那些个心腹,老板,个个小轿车开着,一天吃香喝辣,腰包里鼓鼓,咱兄弟们真是眼馋啊。
更是不服气,凭什么?一些个泥腿子能活这么潇洒,咱这戴帽子的,过得是抠抠搜搜,你看咱这能不能从那边抠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