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丰,你和彭博也是从一个大院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他会把孩子教坏吗?!”
“在大院里谁不说我们家彭暖是最乖的,她绝对不会去推万菁菁!她自己心思歹毒见不得我儿子好,居然连孩子都污蔑。”
“你不管她,反而是来让我们低头服软,绝不可能!”
卓蔷声泪俱下,手上动作也不含糊。席丰险些被她一把推到地上去,脸面差点儿挂不住。
之前他还有点儿不信彭暖能推动万菁菁,他现在百分之一百信了。
他们老彭家是不是有点推人的基因在身上?!
可面对卓蔷席丰还是只能陪着笑脸:“卓婶,万菁菁总归是受伤了,不论暖暖是不是故意的总得和人家表个态吧……”
“表什么态,她活该,她还推了暖暖呢?!暖暖才多大,推她一下能有多大力气,她推暖暖我可是亲眼看见的,孩子差点磕着脑袋!”
“那不是暖暖先咬了万菁菁吗,还对万菁菁拳打脚踢,她都去验伤了,医院也能证明她身上的伤都是来自暖暖。”
席丰也不能光做和事佬,没点证据还真不好和两家人掰扯。
那牙印还有万菁菁腿部的伤口都能和彭暖的牙齿对上,那孩子咬人可没留力气,没开玩笑地说再狠点肉都能咬下来。
可即便是话说到这份上,卓蔷依旧不肯松口。
“让她闹,让她告,我就不信了,一个大人还能一直欺负一个孩子?揪着我们暖暖不放,我看她好不好意思。”
“她不好意思,我好意思!”
席丰听见应魁的声音犹如听见天籁。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
而应魁就是那个又横又愣,既不要命也不要脸的!想起之前他和彭博打架嘴巴里还不停的输出,铁定能把事情摆平。
为了完成亲爹下达的任务,席丰已经几天没睡个好觉了。
卓蔷见到应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之前打了彭博,丈夫没有让对方如何,居然还要给对方赔钱!她已经是一肚子的火,现在更是气结。
“你还敢来?”
“我为什么不敢来?当时在警局可是说好了,各自出对方医药费,还要赔偿我的务工损失。彭博住的病房还是我交的钱,我给你们的单子却迟迟不见回应,我不得来讨债吗?”
应魁并非独身前来,身边还跟着一个黄头发蓝眼睛的外国人,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很是倨傲。
席丰凑上前:“这谁啊?”
“我律师。”
见应魁来真的,席丰悄悄竖了个大拇指,旋即站在旁边做壁上观。
卓蔷浑身颤抖,如同母鸡一般护在病房外,嘶吼道:“什么单子,我根本没有见过。”
“彭太太,开诚布公地说,我要的钱并不多,要是彭家赔不起,可以直说。我也是很人道主义的,但是你这个理由真是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应魁话语之中赤裸裸地讥讽仿佛一根根钢针,扎向卓蔷最敏感的自尊。
可他二人并不知道对方说的都是真话。
卓蔷确实是没有看见应魁寄出的催款单,她忙着在医院照看彭博,家里的书信都是庞美婷代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