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孩子。
孙泽华觉得自己是病了,他又开始五味杂陈,既高兴,又有几分不高兴。
“那今天来的人你认识吗?你确定要和他结婚?”
“怎么会?”秦之初挑眉,“说实话,爸妈只说是开厂子的,其他什么也没告诉我,现在已经不是盲婚哑嫁的年代,我当然不会因为介绍而结婚。”
“你见过之后呢?会吗?”
孙泽华目光炯炯地看着秦之初,锲而不舍地追问。
秦之初微愣,她还没有想到这一茬。
“我今天来,就是完成个任务,免得我爸妈一直忧心。但要说那么远,或许不会,毕竟都没有见过,我……”
她说了许多,落到孙泽华的耳朵里就剩下两个字:不会。
秦之初忐忑的情绪已经完全平复,面对孙泽华的话不由得多了许多。
只是她还没有说完,眼前忽然一黑,抬眼看去,孙泽华已经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秦之初喉头一滚,余光之处看见孙泽华的大掌微微捏紧,靠在裤腿两侧,似乎是有几分紧张。
“孙先生……”
“秦之初,不要相亲了。”
“什么?”
孙泽华蹦出的话砸的秦之初晕头转向。下一秒就听见孙泽华恳切又坚定地声音:“如果要结婚,请考虑我。”
轰!
秦之初浑身都如同过了电一般,从头到脚,整个人都燥热起来。
她不敢看孙泽华,可他一直站着不动实在是太惹眼,仿佛不等到她回答誓不罢休。
她不可避免地想到今后的日子,如果余下的岁月身边的人是孙泽华,心里头居然有几分按捺不住。
……
应魁要挟彭博道歉之后,卓蔷自觉颜面尽失,躲在病房里再也没露过面。
直等到彭博和彭暖的伤势好转,静悄悄地办理出院手续。
才回到大院,就听见院里人都絮絮叨叨。似乎在说彭博和万菁菁那段失败的婚姻,以及彭博被打之事。
那些探究的目光像是一把把利剑,扎的人透心凉。
彭博几个飞快地赶回家,才踏入院子,屋内有就传出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气味。
卓蔷推开门,“嗡”的一声,好几只苍蝇飞快散开,直奔四周而去,吓得她失声尖叫。
彭博厌恶地皱眉,将大门全部推开,快步进门,就看见令人反胃的一幕。
一楼的厨房已经糟蹋的没眼看。
原本干净明亮的灶台周围都是黄色的油污,锅就丢在灶上,里面还有一团糊糊。
锅铲和用过的碗丢在水池里泡着,上头飘着一层油花,折射着七彩颜色。
夏天闷热,又全是脏污,厨房内,客厅里到处都停着豆大的苍蝇,看的彭暖头皮发麻。
她“哇”的一声扑进卓蔷的怀中。
“奶奶,这不是我们家!”
“吵什么吵?!”
卧室门被人打开,庞美婷睡眼惺忪地从屋内走出来,一见是彭暖鬼哭狼嚎,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