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燕燕你告诉妈妈!我现在就去找他们的爸爸妈妈好好问一问!”
秦之初闻言气不打一处来,罕见的动怒。
她急得手足无措,骤然听见女儿居然遭受如此待遇,心里是又怒又恼,提包就要走。
好在孙泽华眼疾手快,一把揽住女人的腰肢,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你现在去哪儿?学校早就下班了。”
“我先去找那个老师,我要问问他怎么为人师表的!凭什么让受了委屈的孩子反思?!”
“他在工作场合犯错,去他家理论岂不是太便宜了他。”孙泽华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嗓音响起:“别难受,有我呢,我替燕燕做主。”
“妈妈,我没做错,是那个人对我们不好,是我们不要他的!”
秦之初泪眼婆娑地回头,见到女儿通红的眼眶,母女二人相拥而泣。
“对,乖宝不哭,你什么都没做错,是他们错了,不哭。”
孙泽华的手臂微微收紧,将母女二人都揽在怀中。
燕燕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很快就带着泪痕在睡了过去,而秦之初显然还没有走出冲击。
孙泽华小心翼翼地将燕燕放在沙发上,又替她盖上毯子,正要去看秦之初,衣角却被孩子死死地攥在手心。
“我来吧。”秦之初自然是注意到女儿的小动作,心里更是刺痛,“不好意思,耽误了时间,饭菜都凉了。”
孙泽华抿唇不语,只是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口菜送进嘴里。
他的吃相一向很矜贵,今天却大口大口,狼吞虎咽般吃完了饭菜。
“很好吃。”
“你……你不必这样。”
他有很严重的胃病,本应该按时吃饭,饭菜也应该精细着来,却因为她一句话,面不改色地全吃完。
虽没有言语,心意却已在行动之间。
孙泽华看着秦之初脸颊上的泪痕,不受控制地伸出手,指腹触碰到她的眼角,二人的心同时漏跳一拍,但眼下谁也没有躲开。
他的手掌很大,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动作极其轻柔地替秦之初擦去未干的眼泪。
“秦之初,我在追求你。”
“所以,不必对我抱歉,不必那么客气。”
“我很高兴燕燕这么依赖我,我也希望你能够依赖我,给我一个保护你们的机会。”
孙泽华言辞恳切,甚至透露着淡淡的祈求。
他紧张地看着秦之初的眼睛,被泪水模糊后更显朦胧,叫他喉头发紧,恨不得马上就把人搂进怀里。
遇见秦之初之后,孙泽华觉得自己几十年未有过的各种欲念都不受控制地腾升而起,如岩浆般汹涌滚烫。
良久之后,秦之初轻轻点头。
“好。”
孙泽华忍了又忍,压住心头不合时宜地喜悦,亲自送秦家母女回到住所。
“明天我送燕燕上学。”
他不放心地又叮嘱了许多事情,临进门前,秦之初不知为何,转头轻轻抱住了孙泽华。
面前的男人给了她长久未能感受过的安全感,不同于家人朋友之间的感觉,而是人生得以慰藉,像是无处可去的船舶终于找到了停靠的港湾。
宽阔的胸膛下是如同雷鼓一般的心跳。
“谢谢,明天见。”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