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悠哭笑不得。
亏秦之雅当年考试还那么拔尖,生了娃之后反应怎么慢那么多。
她当即反问:“请问你们有没有证据证明她拍了你们?”
“我们都看见了!”
“你是站在她身边看见她按快门了,还是这位先生这么厉害,一眼就能看见胶卷上的影印?”
于悠慢条斯理道:“谁主张,谁举证,既然你说我妹妹盗摄商业机密,那就拿出证据,只要拿出来,别说胶卷,相机都给你。”
没有监控的年代,大家都是一张嘴,全看谁的嘴皮子溜。
见来了个硬茬,男翻译一时语塞,不过很快眼睛又是一亮。
“照片里面肯定有我客户的货轮,只要照片洗出来就是证据。”
“恭喜你,终于反应过来了,那就洗照片吧。”
于悠三言两语就把人给绕了进去,男翻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在警察陪同下找了最近的一家相片馆。
整整一卷胶卷洗出来都过去了大几个小时。
别说拍他们,就是拍隔壁船都没有照到他们一片衣角。
秦之雅撇嘴,“我早说了洗出来,他非不听,脑子转不弯。”
“他不是不懂,就是想仗势欺人,觉着国外人打工就高人一等。”
于悠对此见怪不怪。
要说从前奢侈品店员也是这德行,你说的话压根不进她的脑子,你说东她说西,摆明了就是看不起人。
至于道歉是更不用想了,男翻译只是沉着脸离开,就连句客套话都没有。
不过于悠还是将此事挂在心上,特意给秦之恒打了个电话。
“……事儿不大,一个跳梁小丑不用太在意,但是那些外国人神神秘秘的,之雅就是拿着相机晃过去都那么敏感,总觉着不是好事儿。”
秦之恒这会儿正好在家,听筒里除了他的声音还有安安宁宁不停地喊“妈妈”。
“宝贝儿们,有没有想妈妈?”
“想!”
“真乖,妈妈忙完了就回去看你们,妈妈不在的时候要乖乖上学,听爸爸的话哦!”
于悠听着孩子的声音心都要融化了,又听安安宁宁讲了一大箩筐趣事之后,秦之恒才争夺回话语权。
“那些人我会让人注意。”
“你的事情进展顺利吗?有没有受到什么阻力?”
“问题不大,都在意料之中。”于悠揶揄道:“你呢?最近还忙着为难你姐夫呢?”
秦之恒抿唇,他不过就是给孙泽华使了一点坏而已,他居然还去告状。
以后堵门他不把门封死都对不起孙泽华。
于悠低笑着道:“我居然不知道,你居然这么爱吃醋,难不成祖籍山西?”
“我也不是全为了私心。”
“各个级别的国礼一直没有什么心意,总不能可着瓷器丝绸一直薅,总要有些进步,有压力才有动力,是他太较真。”
秦之恒强行挽尊,又道:“除开送礼,也是为了内部,咱们出席活动一言一行都代表国家,眼下虽然没人说,要是日后被别国记者察觉咱们自己都穿戴洋货,岂不是低看我们一眼。”
该说不说,确实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