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急匆匆地提了菜,跑上跑下,像是要去接人。
但脸上除了紧张,还有幸福。
万家灯火,她也是其中一盏。
注定没有人会一直等他。
不知为何,陶曼像是有感应一般走上前,傅铎只能慌乱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再后来,就是查到陶年纶身上。
他驻足在外,无数次看见这个小男孩擦肩而过。
沉默寡言,鲜少有朋友。
和傅钧小时候一模一样!
“妈妈在哭。”陶年纶打断了傅铎的思绪。
他问:“为什么哭?”
“肯定是有人欺负了她,妈妈从来不哭,她是最勇敢的妈妈!”
陶年纶一面说,一面恶狠狠地瞪着傅铎。
“不可能。”
傅铎没见过陶曼哭,心口不可遏制的一缩。
她才不是因为委屈。
约莫是被自己戳穿,绷不住了。
傅铎没想到陶曼会自欺欺人那么久。
他的思绪万千,直至回过神来,才发现陶年纶也没离开。
孩子固执地站在傅铎跟前。
他要是不离开,陶年纶不安心。
“好好学习,以后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而不是傅钧那种渣滓。
傅铎转身离去,心头的大石头狠狠砸向谷底。
可笑他还惦记着陶曼说的话。
亲生儿子。
回到车上,段涛大气也不敢出。
傅铎突然开口,“他和我,一点儿也不像。”
他一直都是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品学兼优,善于结交朋友。
听他否认,段涛抿唇,暗自腹诽。
你俩不像那我像呗!
嘴上却说起别的:“那基金会那边的项目还要跟进吗,他们副主席交了方案。”
“告诉于总,钱捐出去,随他们怎么运作。”
“只要如她所言,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足矣。”
傅铎言下之意,是不想在与基金会有任何瓜葛。
……
法式咖啡厅。
于悠喝不惯苦了吧唧的东西,当初不是为了续命,根本碰都不会碰。
陈瑞姗姗来迟,连连致歉。
“于总不好意思,来晚了。”
“你相亲也迟到?”
于悠好奇地看着陈瑞。
自从陈瑞求到她头上,于悠便让王月荣为首的妈妈们留意。
年后正是相亲大热的时候。
陈瑞一连见了五六个,没有一人看上他。
陈瑞连连摆手,“没有!绝对没有!我今天路上碰见了老太太过马路,我好心扶了一下。”
这事儿搁别人身上,于悠铁定不信。
但陈瑞,她信。
“说说吧,到底什么情况。”
“头一个,我婆婆的学生,本地人,你嫌弃人家太娇气。”
“我陪孙总晨练,回来的时候穿的比较休闲,黄小姐嫌弃我脏。”
陈瑞皱眉,他干干净净,哪儿脏了。
于悠了然,哪里是脏,是嫌他不够隆重。
“第二个呢,商场主管,虽然说工作没有你这么好,但是个能干的。”
“她天天扎在商场,我扎在集团,结个婚回来,家里还是没人。”
“……你想找个全职主妇?”
“我支持女性就业,但是也别和我一样忙。”
陈瑞目标倒是明确,他无父无母,家里没人操持,找个事业心强的约等于没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