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忽然想高喊。
我要打十个!
“快走,别耍帅了。”秦景安路过她时还不忘损一嘴。
鬼知道这帮人在哪里庆功,万一就在方才的小酒馆里,那可不就是瓮中捉鳖。
既然已经开打,秦景安也不藏着掖着,抡起King另一只手上的画框,一下就砸碎了老板办公室的玻璃幕墙。
整个机构都响起尖锐的警报声。
“闹吧闹吧,闹大了才好呢。”
秦景安咬牙,他又不是非法移民。
大不了就是让老爹头疼一番。
一进屋,兄妹二人就在墙上一阵摩挲,恨不得从墙壁上抠出个洞来。
但始终没有找到不对劲的地方。
“哥你是不是看错图了?”
“不可能,我还专门问过戴有才那小子。”秦景安想也不想,出言否决,“就在这间房里。”
“咳咳,天花板。”
King无力地指了指头顶,很快手又落回身边。
天花板上有几处的涂料明暗明显不对劲。
“大画家,等你出去了一定能名扬天下。”
秦景宁竖起大拇指。
她利落地踩上一旁的大班桌,紧接着一脚踏上秦景安的肩头。
秦景宁指挥道:“往中间去一点儿。”
很快手就触摸到了一块可以活动的板子。
“哥,我要用力了。”她虽然预告了一下,但秦景安还是觉得肩头一阵疼痛。
一块板子被秦景宁给顶开,露出黑洞洞的洞口。
她灵巧地翻身而入。
“有路,快上来。”
秦景宁探出小半个身子。
秦景安也顾不上肩膀的异样,将办公桌和椅子搭起来。
人在生死面前的潜能是无限的。
他只是个记者,跑跑前线,赚赚外快。
即便是战地记者,也不能无脑送死不是。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爆发出的无穷潜力,一把就将King举过了头顶。
兄妹二人满头大汗,才将King接应上去。
秦景安也抓住了妹妹的手腕开始向上挤。
但通道在天花板,实在是不吃劲。
他还在努力地蹬腿,三楼就已经喧嚣起来。
“老大,在那里!”
有人指向了还在天花板上飞舞的秦景安的下半身。
对方用极快的语速说了些什么,秦景安脑袋一片空白,大吼一声。
“让开!小爷拼了!”
“啊啊啊!大画家,别忘了拍照!”
随着快门的声音响起,还有一声巨响。
秦景安顺利跻身通道。
只是秦景宁看去时,他已经是满头大汗,面色发白。
一股血腥味在狭小的空间里蔓延开来。
秦景安的脚踝中弹了。
他疼得牙根都在打颤,不停地发出“哒哒”声。
眼下也顾不上包扎,也不知道地下人会做什么,三人只能迅速远处躲避。
好在老天爷眷顾。
当他们刚通过拐角,原本的通道口就已经被打成了筛子。
“快跑,刚才肯定是拍到了老板的脸,这事儿不死不休了。”
秦景安的危机意识极为敏锐。
他话音刚落,在方才他们爬上来的地方就出现了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