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就捕捉到了自家从来都阴冷淡漠的主人竟然流露出错愕和困惑……
没错,吉尔伯特疑惑了,那个女人她为什么直接就走了?!
他目光凝滞,从腰间拿出一把短剑,食指和无名指并拢,轻蹭着在灯光下散发着幽光的剑身。这剑是女人刺杀自己那一夜遗落的……
想起来之前在营帐的时候,只要自己让她不高兴了,女人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一夜不归。
所以,她生气了?
为什么?自己不是没有拘着她了吗?
吉尔伯特空空的脑袋里有大大的疑惑。可随即疑惑又变成了愤怒。短剑被他啪地一声重重掷在地上……
她是他的金丝雀,不经过他的允许怎么能逃跑呢?!
他一定会再抓到她,然后折断她的手骨,打断她的双腿,让她再也没有办法逃离自己……
“都下去!以后那个女人进出不准拦!你留下,立刻去斯克鲁格子爵的府邸,叫巴克过来……”
吉尔伯特指着一个亲兵吩咐,说完他就回了书房。
跪在地上的侍从都瑟瑟发抖……飞快地起身出去了,只有刚刚被吉尔伯特扔到地板上的短剑孤零零地躺在原地……
……
吩咐完巴克,巴克也领命退下。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他脚步一顿,看向地上这个被擦得干净的短剑……这柄剑……他记得,是那夜那个诡异的女刺客留下的……
巴克的视线从短剑上移向书房的大门,垂眸掩饰住眼里的暗光,只低头略略思索了一瞬就抬步离开了。
吉尔伯特独自一个人在这偌大的书房坐着,明明之前自己也是这么一个人如此度过的,却不知为何,今天的他似乎格外烦躁……强压下心中的起伏,食指指节扣了扣眉心,继续把注意力聚焦到案头堆积成山的公务上……
窗外的明月已经高挂,月亮圆如银盘,周围寂静又萧索,书房里灯火依旧,只是吉尔伯特的心却不平静了……
第二天,没有了某个男人一夜扰人的抚摸,悦宁难得睡得香甜。
洗漱完毕后照了照镜子,悦宁看着镜子里这么弱不禁风的一张脸,想了想,还是手指一挥换了一张面孔。
房间里窈窕的少女不见,再次推门而出的悦宁已经成了一位华贵俊郎的少年公子。
……
上午的拜巴拉望集市就已经人声鼎沸了,行贸的商团和小贩甚至比前来集市寻宝的客人还多。
只是这里行走奔忙的人大都披着低调的斗篷,没有一个客人像悦宁那样高调地穿着鲜亮的衣服招摇过市,就差把奇货可居四个字明晃晃地写在脸上……
感受到四面八方投射来的探寻的眼光,悦宁脸上的笑容更放肆了。她就是要迅速引起别人的注意,这样她才有机会接触到信息网的最核心。
不是没想过低调地搜寻,只是那么做虽然安稳,但也太过于耗费时间了。
趋利避害,人的天性大多如此。面对平平无奇的无害,人们会选择忽略;面对神秘又未知的威胁,人们会选择观望;但面对愚蠢又嘚瑟的显摆,没有几个老手能忍得住不上来分一口肉吃。
现在悦宁在别人的眼里就是一只待宰的肥羊。
果然,不到一会儿,悦宁就被一个突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小毛孩抢走了挂在腰间那个鼓鼓囊囊,显眼到无法忽视的钱袋。
悦宁眉毛一挑,这么快就来活儿了。
她当即大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