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谢你小霜，一会儿洗好了，我再给你洗。”

说着她就闭上了眼睛，安安静静享受着小霜时不时给她做的头皮spa。

不愧是统子选择的身体，原主肤白貌美，即使年纪尚小，也能初见其倾世之貌。

小霜极其细致的给悦宁洗完，便拿起梳子梳顺她黑黑长长的头发，柔顺的长发在小霜的手里慢慢变得像黑色的丝绸一样耀眼美丽……

小霜有些痴了……

她记得以前经常给娘亲梳头，娘亲的头发和自己的一样，枯黄又毛躁，稍不注意就会扯到头皮，娘亲这时候一定会扬起满是水珠的巴掌把她的头打偏到一边，骂她是赔钱货，骂她做个使唤丫头都做不好……

她也被母亲指使着给那些有钱的夫人梳过头，她们的头发都保养的很好，黑黑油油的，就是似乎很少打理，她偶尔能在里面捉出几只虱子。

因为经常打理母亲那枯草一样纠结的头发，她梳头的功夫娴熟，倒是受夫人们喜欢，只是夫人们似乎还是很嫌弃她，因为她没有干净的衣服，挨着浴桶的时候总会在上面留下一个黑乎乎的印子，然后那些生气的夫人就会像娘亲一样狠狠打她，骂她是脏东西……

姐姐她的头发和他们都不一样，漂亮馨香，漆黑柔亮，像初春的夜，有虫鸣乐声和清香温和的风驱散她心里寒冬的冷寂……

姐姐她好温柔，她不会骂自己，还会和自己说谢谢……小霜真的好喜欢姐姐……

悦宁被按得太舒服了，差点没睡过去。

悦宁：？

小霜给她按的时间是不是太长了？

悦宁转过身拿过小霜手里的东西，把还意犹未尽的小孩转过去，帮她梳洗头发。

瞧见小霜耳后的污泥，取笑：“小霜，你是不是洗脸的时候忘记洗耳朵了呀，耳朵后面都黑了。”

沐晓霜闻言本来就红的耳朵更红了，“姐姐，我不知道洗脸要洗耳朵。我来这里以前没洗过脸。”

悦宁：……？

似是读出了悦宁沉默的意思，沐晓霜继续回答：“之前在家里的时候除了喝水，母亲从来不会给我水干别的事，后来被卖掉，就连喝口水都难……”

悦宁的脸皱成一团：sorry！我怎么能问这么戳人心窝子的问题呢！我真该死！

悦宁安慰的摸摸孩子的头。

沐晓霜立刻闭着眼睛像小猫一样蹭蹭悦宁的掌心。眷恋这样被人疼惜爱护的感觉……

她喜欢姐姐心疼她的样子。

突然小屁孩某种绿茶技能无师自通地点亮了……

沐晓霜眼珠子一转主动开口，假装不知道地问悦宁：“姐姐，为什么你的两只耳朵上都有穿孔啊？是谁拿针戳你的耳朵吗？”

悦宁轻笑，“傻孩子，那是耳孔，留孔以后可以在耳朵上戴漂亮的首饰。你要不要，要的话，就让云起师兄也给你穿两个孔，这个不疼的。”

沐晓霜摇头，从温泉里转过身，表情十分郑重地看着悦宁：“姐姐你说耳孔是戴首饰的，我就不要了，我不要耳孔，不要首饰，我不乱花钱，姐姐养我不费钱的。”

悦宁见她一副生怕自己因为她乱花钱就把她丢掉的可怜相，就一阵胸闷。

这孩子，这孩子……也太惨了！怎么这么招人疼呢！

于是再次摸摸小脑袋安慰：“哎呦，孩子哪里受得这么多苦？以后姐姐赚钱，保证让你花都花不完，来！明天就安排上，随心所欲，你想穿十个耳孔我都不拦你！”

沐晓霜对着悦宁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她好像姐姐的弱点了……

“姐姐，我有点头晕……”

看着悦宁手忙脚乱把自己拽上岸，沐晓霜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