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的。今天他也算是见识了什么是真正的趋炎附势,欺软怕硬的市井小人的嘴脸了。
果然比起书上简单的几个字,亲眼见证才能明白这种人有多可恨!
秋水正要挣开这位小公子的桎梏,好好教训一下可恨的门房。
小公子倒是先放开了他。
少年没和自己说什么,只是一回头,一脚把那个门房踹得一趔趄,仰倒在地上。
悦宁这力量用得巧,断了他几根肋骨叫他疼得直抽抽,但是表面上又看不出来什么好歹。
“狗奴才!你刚才挡着门缝作甚!小爷叫你几声都不闪开,你们文信侯府的奴才都似你这般无礼吗?我倒要好好问问徐书达,他府里的都是些什么臭鱼烂虾!”
少年仰着头,用下巴看人,十足的纨绔样。
门房听见这少年与主子相熟,害怕地忍着疼爬起来,拽住少年的袍脚哀求:“小少爷,是小的耳朵不好,没……没听见,这回您就饶了我吧,别告诉主子们呀!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悦宁睥睨着他,一甩腿将人踢开。端得是冷酷又不近人情的模样。
秋水和沐晓霜看她的眼神本来还带着感激,现在就只剩下厌恶了。
少年少女在长春君创造出来的充满和谐关爱的环境里长大。
打心底里讨厌这样赤裸裸的恶意,这里面充斥着权利崇拜,高低贵贱的阶级对立。
所以即使小公子的恶算是为他们出了气,可是却难以让他们心生感激……
这种感觉就像是恶狗对着你狂吼乱叫,然后狗被偷狗贼射杀了,你会对偷狗贼感恩戴德吗?
秋水和沐晓霜神情复杂地看向悦宁。
悦宁注意到两个小孩像是受到冲击,说不出来话的样子,有些无奈,她可不想和无关紧要的人讲什么大道理,这世上最累也最可笑的事情就是要求别人与自己观念保持一致。
而且悦宁觉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办法是最快让施虐者体验到同等痛苦的方法。
只是这两个小家伙好像被自己的冷酷无情吓到了。换了副笑脸,悦宁问道:“你们要找温灼是不是?我熟呀。”
提到温灼,两个少年的注意力被转移。
“真的?公子你能帮我们把温灼叫出来吗?”
看到熟悉的乖乖徒弟,悦宁笑得更亲切了,活像是个要拐卖小红帽的狼外婆……
“他不在这儿,你们去西郊找找吧,他今天还说要去打猎呢。”
秋水狐疑:“我明明看见他往这边儿来的。”
少年不动声色,蒙人的话张口就来:
“那是他找人假扮的,你们认识他肯定知道他那么跳脱的家伙,怎么可能乖乖来参加这些夫人搞得什么斗茶会呢。”
二人已经对悦宁的话相信了几分,对着悦宁抱拳一礼就离开了。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悦宁主动挥手介绍自己,“我叫……易少轩!再来找我玩哦!”
等他们找到真正的反派,反派肯定就会来这里找线索了,锅甩到易少轩头上应该暂时不会被反派怀疑是我了吧。
唉,希望吧!那家伙太聪明了,心里没底。但是不得不捂住小马甲。
感觉到背后有人突然靠近,悦宁回首,就见易少轩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
“好哇你!顾兰江,第一天见面你就做坏事,然后还敢把屎盆子扣本世子头上。我给你胆了是不是?!”
悦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