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眯眼，搭在大腿上的手指慢慢握紧，他四周多了一层威压，悦宁看到长风已经被压迫到跪地了，猫猫眼睛眨了眨，识相地卧倒，装作被威压震慑到的样子。

“半妖，你说的都是实话吗？可有看清那人的面貌？”

猫猫无语，低着脑袋偷偷撇嘴，胡须也随着动作歪斜。

悦宁：第一我是瞎编的，第二，我都说了是蒙面人了，我看清个der呀！

但是看司马战地反应，他或许真有个实力强劲地对手？否则干嘛听到点风声，就跟她反复确认呢？

悦宁摇摇脑袋“妖王大人，我没看见他长什么样，我发四，我没骗人。”

悦宁：我发誓，我骗的是妖。

司马战叹气，脸上是不耐烦的神情。

他手一挥，对着长风道：“带下去，杀了吧。”

悦宁：……

焯！过河拆桥啊你！猫猫这么可爱，你怎么忍心的。

长风把悦宁托在怀里，站起身，没走。

“妖王大人，这小猫留着也无害，不如把他给我吧，我正好少个炼丹的小童。”

司马战捏捏眉心，对悦宁的去留无所谓，微微颔首，也就同意了。

长风走在路上给悦宁顺毛，摸到她后脖颈上的指甲印，这是司马战拎她的时候留下的。

长风眼色变换，让人看不分明，他在想什么。

“小半妖，我救了你一命，你怎么报答我呀？”

小猫不服气：“分明是你把我带过来的，你不把我带过来，我根本不会被妖王大人处死，也不需要你救。”

长风挑眉，这半妖竟然还伶牙俐齿的。不过他也不是个闷葫芦，轻轻拍了一下猫脑袋。

“你这半妖，好没良心，今日若不是我，明日也是别人抓你过来，在这妖城的宫殿里，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哼！换了别人，可不会管你死活。”

悦宁犟嘴：“佩兰姐姐肯定管我，她最讲义气了，不会让我被欺负的。而且我觉得其他几位护法，也未必不管我，谁让猫猫我这么可爱呢？”

长风笑道：“你倒挺会看人的，这么短短几天，不但把佩兰给拿捏了，竟然还敢大放厥词地给其他几位护法打包票。我虽是树妖，可修炼到如今这地步，什么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没吃过，你不知，可爱下饭吗？”

悦宁：……

长风说着又道：“你这几天就跟着我吧，佩兰的妖丹破了，这些天需要好好修养，你就别去打扰她了。”

悦宁抬头看长风，话问得直接：“你喜欢佩兰姐姐？”

长风伸手弹猫，回答得也直接：“喜欢。”

悦宁看不到他脸上有什么坠入爱河的害羞和痴情，他诉说得很平淡，语气好像是在承认树是喜欢晒太阳的一样。

悦宁眼睛转了转，问他：

“那二护法呢？你喜欢吗？”

“喜欢。”

“那三护法呢？”

“喜欢”

……

“六护法？”

“喜欢”

问了一溜，答案都是坦率的喜欢。

“那妖王大人呢？”

悦宁问完这句话，便看见长风垂了双目，不再说话，他嫩绿的衣摆被一阵冷风吹得摇摆，飘荡在长廊上，有丝萧索凄凉的味道。

他眼眸深沉地注视着悦宁，良久才笑出声，笑声里有悦宁不懂从何处而来的苦涩。

脑袋被rua了一下，长风看向她的眼神已经没有了起初的防备。

“呵，你这半妖，称得上是钟灵毓秀！这么多年，大家相安无事，也就只有你一个问我这些，也就只有你这个小东西把一切看得分明。佩兰这个笨蛋这次倒是找回来个好宝贝呀！”

悦宁立刻从他的眼神里明白什么，刚想开口，就被长风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