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战像是吃了几斤苍蝇一样泛恶心,什么脏东西,也敢碰他家宁宁的鼻子?!他深深带入了,觉得自己的鼻子都不能要了!
yue!yue!yue!
晦气!
……某西北方一座偏远的小城
悦宁看看红棉又看看司马空,疑惑地问:
“这里是哪儿?咱们不回妖城的王宫了吗?”
红棉坐在石凳上,变出一壶酒灌了一口,萧瑟的落叶,让红艳的女人平添一个忧愁的味道。
悦宁觉得红棉这样的女子,她的区间里不适合包括忧愁和凄凉,她应该是明艳的,是潇洒的。
此刻她却颓败地像个老无所依的醉酒老汉。
“回不去了……”
司马空不爱听红棉说这样的丧气话,转而微笑地对悦宁说:
“小东西,咱们搬家了,这个地方也很漂亮的对不对?”
悦宁眼睛亮亮地点头:
“嗯!”随即又奇怪地问看着自己的司马空道:
“佩兰姐姐他们呢?他们还没有过来吗?”
司马空眼神中闪过一抹阴郁道:“他们过一段……”
“他们不会过来的。”红棉无情打断。
司马空走过去直接给了红棉一巴掌。
“你闭嘴!”
悦宁面色瞬间一沉,走过去挡在红棉身边:
“妖王大人不许欺负红棉姐姐!”
司马空却突然皱眉,表情扭曲地抓住悦宁的手腕,声音又凶又嘶哑。
“小东西?你不是应该无条件地站在我这边的吗?我可是你拼死也要保护的妖王大人!你怎么能帮着外人?!”
外人?!
红棉瞬间炸毛,吐出蛇信子,黑色的眼瞳也变成了火红的竖瞳。她终于忍不住情绪,嘶吼道:
“哈哈哈哈哈哈!外人?好一个外人!你这个骗子到底还要伤我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我现在甚至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可我就是下贱,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着你,我的身体甚至比我的心还固执地跟着你!”
笑声里带着悲怆和苍凉。
司马空却冷冷一笑,一阵风似的略过悦宁,掐住红棉的脖子道:“你终于承认了吧?你根本就不是真心追随本王的,说!司马战他派你埋伏在本王身边是不是要刺杀本王?”
红棉心如刀绞,从不流泪的女妖,眼里也泛滥泪光:“是,他说只要我杀了你就可以回到他身边,可是你觉得我会杀你吗?”
“贱人!”
手一点点勒紧,此时司马空疯狂地让红棉觉得害怕。
红棉闭上了眼,或许她死了便不会再这般痛彻心扉了吧?
可是司马空没杀她,悦宁看见红棉再次闪烁光芒的眼睛,她就觉得头疼。
红棉你怎么回事儿,记吃不记打的玩意儿!你以为他是不忍心,实际上是他现在没了助力,需要人手而已啊!焯!红棉姐!你清醒一点啊!
司马空立刻转身过来握住悦宁的肩膀。
“小东西,我知道只有你是真正追随本王的,你也听见了,我不是妖王,你还会陪着我身边吗?”
悦宁两边的肩胛骨被捏得生疼。
悦宁:……
我觉得我要是不顺着你,你能当场就把我捏碎了。
于是她笑容灿烂,声音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把司马空此刻最想听的话说给他听:
“当然啦!悦宁最喜欢妖王大人了,悦宁永远都追随妖王大人,哪怕与全世界为敌,悦宁也站在您这边……”
失去信任的人是不爱听人讲真话的,他们只爱听,也只愿意听他们乐意听到的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