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若淳看不懂悦的神色，但他此刻清楚地知道，宁宁很严肃，也……很生气。

“南宫若淳，我要是想你死，你也去死吗？”

女人凑近他，贴近的两人看起来非常暧昧，但悦宁的神情却是冷的。

南宫若淳的身体一瞬间紧绷起来，他不知道宁宁为什么生气，看了看女人的脸色，他的声音肯定：

“宁宁，你不会的。”

悦宁眯眼：

“万一我会呢？你也把自己命给我吗？”

“你想要的话……”

唇覆上男人的唇，甚少这样主动强势地索吻，悦宁通常引诱居多。

南宫若淳慢慢放松了身体，闭上眼睛迎合。

突然感受到唇上的刺痛，他的唇被悦宁狠狠咬了一口，因为疼痛，男人长且浓密的眼睫不停颤动，喉间却没有发出一点儿痛呼声。

悦宁无奈地推开他，男人居然还要追上来继续这个带有血腥味的吻。

悦宁的掌心捂住他的唇，不让他亲到自己，声音清冷又有点温柔：

“阿淳，疼了就要推开，在爱别人之前，你得首先得学会爱你自己。不然，太执着了，就容易伤到自己。”

系统空间里的天道一愣，白袍老天道神色复杂，脸上有愧疚，也有喜悦。

悦宁，这个魔女，他寻觅了万年才找到，果然，他的眼光不会错，他没有找错人。

如果是她……昇或许才能重归神界。

……

平躺下来的男人伸出手，大手摩挲悦宁的脸颊：

“宁宁，你对我真好，你关心我，还要让我自己也关心我自己。”

悦宁瞪他：

“你知道，那为什么总是不顾自己的意愿呢？我不需要成为你的首席，因为你得先把自己放在那个位子上，才是最安全的。”

南宫若淳垂眸，不让悦宁看清他眼里的东西，然后又睁开眼，看着悦宁，低低嗯了声：

“好，我听宁宁的。”

我要安全做什么？宁宁，你永远比我自己重要。

不过……如果你想看到的话，我可以按照那样去做。

悦宁实在拿这家伙没辙了，他一做亏心事儿或者一说谎就不敢看自己，总要避开自己的眼神，在哪个世界都一样。

或者学聪明了，努力睁着大眼睛看她，想让自己底气足一点儿，可是眼里的迫切表现过头了，她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装的。

就像是课堂上老师提问了一个非常困难的问题，底下的学生没有人会解答。

初级的躲避是直接把头低下去，不敢看老师的眼睛。

中级的躲避是紧张地抿嘴，克制眼神飘忽，但桌下小动作不断。

高级的躲避是自信满满地直视老师，就算不会也要装作我想要你请我回答的样子。

这么做是因为大概猜到，你面前的老师提出这个难回答的问题是想要刁难人的，如果你让他觉得你会回答，他就不会叫你回答了。

同样逃避问题的套路，这个世界的反派又如出一辙的在她面前做一遍。

他始终把她放在前面。

悦宁知道他心口不一。

左右这个特例是他为自己开的，自己断然不会叫他失望，只是悦宁总也忍不住提醒他，要更爱护他自己一点。

她曾经那样为了魔界鞠躬尽瘁，不过也是为了能得到魔王的认可……可是那一战，魔王下令放弃她，撤走她所有的后援……那种所有希望被打破的痛，她不想让他也感受到。

从男人身上下来，悦宁在床边站定，对他伸出手：

“还躺着呢，起来洗漱了。”

握住悦宁的手，男人起身，脸上绽放笑意。

……

吴光昨夜被人套了麻袋，身上多处骨折，直接进了医院，绑了一身的石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