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在身下的女人波涛汹涌,娇娇柔柔地环抱住男人肥胖的身子。
“刺史大人,奴家好害怕呀,天怎么黑了?莫不是有妖孽横行?”
肥头大耳,满身肥油的男人挑了挑女人的下巴,语气轻挑,带着腻人的安抚:
“香儿,你怎么知道瓜州出了妖孽呢?!就是你这个小妖精惹得天都变了,只有大人我可以镇得住你。”
被叫做香儿的女子被这位刺史大人逗的咯咯直笑。
忽然满脸油光,笑得春风得意的刺史一下子从床榻上滚下来,重重呵斥一声:
“谁?!”
房梁上的段迁心道不妙,赶紧就破开了窗户跳出去,黑暗中,一个黑影立刻追着逃跑的段迁远去。
刺史大人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心里一阵后怕,他刚刚和香儿胡闹的时候,把一枚铜镜丢上了床,也正是这枚铜镜,让他迷迷糊糊之间看见了黑暗中在房顶窥视的人影。
于是他当即一个激灵,利落地滚下床,大喝一声,暗示自己的暗卫去捉拿刺客。
慌不择路间,段迁挑了一间没有灯光,可能没有人的房间闯进去。
黑暗中,他的背忽然一僵,因为他感受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不过那人身上没有杀气,倒有微微的馨香,就是这个味道……和那个女人很像……
不过,墨悦宁此刻还被困在客舍之中,绝不可能到这儿来。
黑暗中那人开口了:
“爷,您可来看我了,月儿好怕呀,天黑黑的,是不是天塌下来了呀?!”
段迁双眼睁大,连入耳的声音也和那个女人一模一样!
腰被抱住,女人伸手就解他的衣服。
趁着他愣神之际,手已经抚上了他的腹肌,还缓缓向他的下腹游走。
段迁惊得一把推开黑暗中的女人,女人似乎是摔倒在地,惊讶地“啊!”了一声。
忽然感觉到门外有杀气徘徊,段迁不敢闹出动静,也没有说话暴露自己,只是安抚地把快要哭了女人扶起来。
女人顺着他扶她的那只手,锤了他的胳膊一下,娇声嚷道:
“爷!你怎么这样对人家?!哼!以前叫人家小月月,现在肯定是有了新欢,嫌弃我这个旧爱了!我要告诉花妈妈去,让她以后再不带你来见我!”
说着就要破门而出。
段迁现在哪里能让女人出去,又不能扭着女人,怕她异常的动静引来外面追杀他的人。
只能用力把女人搂在怀里。
果然这女人立刻就不吱声了,头靠在他怀里,手又不安分地在他身上乱摸。
“爷,您不能再像刚才那样粗鲁地对人家了,好不好嘛~~”
说话带着尾音,娇俏地让人的心一阵痒痒的。
段迁一想到自己搂着一个陌生的女人就觉得心里犯恶心,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女人的气味和声音和墨悦宁几乎一模一样,他的身体居然不反感?!
只是他敢断定,这个女人绝对不会是墨悦宁。
她那样倔强清冷的女子,是绝不可能说出这样轻挑的话来的,更何况还是和一个男人这样虚伪夷!
【(?????)?????】
【是我错过什么了吗?】
【反派大人对我家宿主大人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我家宿主那张嘴,什么鬼话不敢秃噜。】
悦宁觉得她手又痒痒,想揍统子了。
还真奇怪,见不着的时候有点想,见到了又立马想掐死它,原来这就是革命的友谊呀!
门外那位徘徊的暗卫,十分给力的向着这间厢房靠近。
脚步声很轻,但悦宁和段迁都察觉了。
此刻段迁已经做好了拔剑的准备,却没想到,身前的女人,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
吻上了他的唇。
“唔……”
女人暧昧的声音让他头皮发麻。
极沉的黑暗和普通带着天光的夜晚不同,即使视线犀利如段迁,在没有灯光的情况下也看不清女人的面貌。
可这股气息,他没多久前才亲密接触过,而且印象极深,几乎是日日都要入他梦中搅扰于他。
怎么可能呢?!
这世上真的有气息如此相近,声音还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