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宁不气馁,她一向很会抓重点的,于是娇笑着勾起男人的下巴,问:
“一直?从什么时候你开始注意的?”
男人面上一热,咳嗽一声,不说话了。
女人逼着他后退,退到床边,退无可退。
思念如潮,热烈的吻也不知道是从谁先开始的……
翌日鸡鸣十分,喜悦居
男人准时睁眼,要起身,才发现胳膊搂着女人的腰,被压麻了。
一只纤细的长腿搭在他身上。
幸福地笑了一下,男人的脸色很快又变得严肃,轻轻从女人身下抽出僵硬的手臂,缓了一阵,手臂不麻了,才起身披衣。
在女人唇上落下一吻,段迁跳窗离开。
打马疾驰到宫门口,才拿着令牌进了皇宫,径直去了御书房。
听完禀报,公孙胜心中火起,一掌拍在桌子上:
“小小东荣,也敢得寸进尺?!”
想起什么,公孙胜从桌后站起身,手背在身后走到段迁身边:
“品香阁里的那群西岚旧部最近可有什么动静,你说东荣国最近的行动和他们有没有关系?”
段迁从腕间取出一张纸条承上:“陛下明鉴,这是臣截获到的密信,信鸽正是从品香阁飞出去的。”
接过被卷在一起,但是已经被压扁了的纸条,公孙胜随意调侃了一句:
“这纸怎么回事?”
就把纸翻折摊开来细细看内容。
闻言段迁微愣,想起昨夜两人的火热,他耳尖有些红。
还好公孙胜一心只在看密信上,没注意他,不然大将军的脸也得臊得烧起来。
看完信笺,公孙胜把纸揪成一团,扔了,难道继续调侃:
“信笺被压出褶皱便不能再悄无声息地放回去了,爱卿可很少犯这样轻率的错误。”
段迁脸上的热度已经过去,此刻他脸不红,心不跳地瞎编:
“拿到手就这样了,大概是鸽子弄坏的吧。”
鸽子:你了不起,你清高!
叫人倒了两杯茶,茶到嘴边,公孙胜突然顿住,问段迁道:
“小月那王八羔子呢?他是你军营里的人?我看他挺聪明的,武功也好,就是年纪小了点,人顽皮,还浮躁,你也该让他多历练历练,以后或许还能成个可用之材。”
段迁垂眸,在关于宁宁的问题上,绝对要一码归一码,他可不能让陛下知道那是宁宁,不然万一要治宁宁的欺君之罪怎么办?
“小月说要回家种田,我看他小孩心性,难担大任,便准许他离开了。”
拿茶杯的姿势一顿,公孙胜眼里闪过他自己也没察觉到的失望。
这死小子,明明说了要感谢他的,怎么说话不算数呢?!真回去种地了?!靠!!
他后面劝那小子那么多话,讲那么多大道理,敢情这个小蠢猪就听进去了他要他回家种田的话了?!!靠!!
皇帝陛下第一次生出一种名为无语的情绪。
“我记得你挺喜欢那小子的,就舍得放他走。”
段迁继续脸不红地胡咧咧:
“陛下说笑了,他要走我难道还能按着他不让她走不成?”
公孙胜放下茶杯:“哦。他是……算了,一会儿该上朝了,你与朕一道走吧。”
“是。”
……
悦宁这边左思右想,实在不甘心放任自家白菜被公孙胜那只猪拱。
作为姐姐,一想到那样的场景就来火,恨不得当场把那只猪处理了,再刷上蜂蜜和香油,给烤得红彤彤冒油花……
哦不对,想跑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