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宁眨眨眼,还没反应过来,脸上的面具就被男人摸索着揭下,简单盘起的头发也被男人随手散开。
一只宽大的手掌,一下一下梳理着她如瀑布般的的黑色发丝,粗糙的指腹时不时摩挲着悦宁的头皮。
相处这么久,男人确实对,如何让悦宁快速放松下来,这件事了如指掌。
另一只手摸索到悦宁的腰间,轻轻解开女子腰间的系带。
缠绵的吻落下,女人后心被轻松托起,上身的衣服被男人完全脱下丢出去,挂在了鸳鸯戏水的丝绸屏风上。
大掌也一下扯断了女人肚兜上脆弱的两个细带子,胸前的绮丽风光蹦进男人眼里……
喘息着推拒男人的胸膛,悦宁这才注意到,男人打量自己的眼里带着欲火,事情发生的太快,悦宁完全没反应过来:
“你……唔……”
唇再次被堵住,悦宁听见男人含糊的声音:
“宁宁,再不做小人,我怕我会发疯……”
公孙胜是皇帝,是他的师父,如果他要和自己争,段迁不知道如何才能争得过他,所以他今天要做这个小人……
帐帘被放下,月光将窗外的树影投射在地上,稀稀疏疏,月影熙熙,月白的光华只能隐隐约约照见帐帘缝隙里缠绕的四肢。
守夜的暗卫听见房里动静,烧红了一张脸,喘息着跳到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使劲儿地拍拍自己混乱成浆糊的脑子,重重呼出几口气,企图将那些缠绵的声音从脑海里抛出去,努力平息体内的燥热……
旖旎的夜,没有风声也极尽缠绵。
翌日清晨,悦宁还未醒来便觉得身上沉重,她恍恍惚惚做了个白日梦,梦见自己被一座山压着,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想要呼吸,口鼻却被什么堵着,不但不给她呼吸,还要从她口里夺走新鲜的空气。
很快山又变成了水流,冲刷洗礼了她的全身,胸前好像还感受到芦苇似的,毛茸茸,挠得她胸口痒痒的。
难受地呜咽出声。
食髓知味的男人,眼里泛着幽光,饿狼盯食,喘息着撑起双臂,俯视女人睡梦中不安的神情。
此刻,女人黛眉蹙起,不施粉黛的脸上
鼻梁高挺,小巧的鼻尖下,嘴唇微张,因为他刚刚的作恶,轻声呜咽,长长的发披散在床榻上,被角凌乱,皓体呈露,弱骨丰肌,手触上去柔滑如脂,风光醉人。
于是一次又一次,这一日悦宁昏昏沉沉,睡了醒,醒了睡,一日就这么荒唐过去了。
公孙胜气呼呼看着段迁寄来的告假折子,还有一封成亲的请柬,气得桌案上的茶水都打翻一地,名贵的瓷杯碎在地上,却无一人敢来收拾。
大红的请柬被狠狠丢在地上,被茶水浸湿。
公孙胜大骂道:
“他要成亲的女人竟然就是那个该死的女鬼墨悦宁!”
“段迁!你把小月当什么了?!你亵玩的对象吗?!”
周围的小太监又惶恐地跪了一地,自陛下登基以来,就再也没像今天一样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了。
又是因为大将军段迁。
于是近日皇上和大将军不和的传闻如风过境,朝堂内外几乎是人尽皆知,当然这是后话。
悦宁第三天醒来的时候见男人支着脑袋笑盈盈看她,此刻没有缠绵的心思,她只想逃,逃得越远越好。
妈妈咪呀,禁欲久了的光棍太可怕了……
她这把嫩骨头都要被折腾地散了架了。
还好,今天男人似乎是打算放过她了,看她醒了,见到她防备惊恐的样子,只安慰似的朝悦宁笑了笑,心满意足搂了女人过来亲了亲,没再做什么。
……
这边风光旖旎,另一边却风霜凌冽。
楼蝉衣打开不知是何人寄来的密信,里面有除了信笺,还塞了一张染了鲜血的人皮面具……
读完信笺,楼蝉衣晃动几下,瘫倒在座位上。
眼里是怒不可遏蔓延的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