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宁不放开他,羿将离无可奈何。
他觉得宁宁好像比陌陌还要任性,也比陌陌,比阿爸阿妈更喜欢和他亲近。
抓住女人的手腕,羿将离退让道:
“那你别从我身边走开,你是为了我才伤了人的,我一定会保护你,不让别人伤害你!”
悦宁失笑,答应他。
心里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很傻,自己在他面前完全没有隐藏实力,但凡换个人都能看出来她根本不需要保护,可这个大傻瓜却固执地说要保护她。
可笑,但让她忍不住动容。
二人是被一众村民架着去的冰雪村的祠堂。
祠堂是这附近唯一的低矮的建筑,坐北朝南,中轴对称,两面被矮山包围,后面是寒波缥缈的冰河。
古老的祠堂,从建立之初到现在,不知道已经过去多少年,正前方一块看着十分老旧的匾额上挂着「南玉神祠」四个大字,字体古朴,和沧元大陆如今的文字完全不一样。
悦宁博古通今,一眼就认出来这是百万年前的古文字。
要不是多年前她为了破解天书,特意钻研学习了古文字,恐怕也不能知道这牌匾之上写的几个潦草的大字是什么意思,现在还能认识这几个字的人,整个沧元大陆恐怕也寥寥无几。
恍惚间,悦宁觉得南玉二字十分耳熟。
只是还没等她细想,就被身后压着她往前走的人推得一个趔趄,要不是她时刻防备着,真要被人推得跪倒在地上。
霸道如悦宁,还能被人欺负了去不成?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悦宁一个手刀,横劈开身前这根刚才打到她腿上的长矛,抓起半根被折断的棍子就把身后推她和羿将离的人扫飞出去。
几人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激起尘埃一片,他们连连吐出几口血,似乎内脏都错位似地不停咳嗽……
当前站着的几位长胡子长老没想到会突发这样的变故,一个个被吓得不轻,互相对视一眼,害怕地稍稍后退了几步。
悦宁不屑地冷哼一声,她被押着推进来的时候还看见这几个老东西拿腔拿调地在那儿昂首挺胸地捋胡子。
现在知道她不好招惹,又了缩脖子进王八壳,害怕地站都不知道该怎么站了。
欺软怕硬,爬高踩低
就这群欺善怕恶的臭狗屎也配欺负她家反派?
看着就窝心!
不是法治社会,她还用不着扮猪吃老虎那套,今天这个恶棍她当定了。
周围站着看好戏的村民也被场上的情况吓得瑟缩着不敢出声,惊恐得面面相觑,小声议论。
只有祠堂正中一位看着年纪不小的白胡子老头指着羿将离厉声质问:
“羿家大小子,你旁边的是什么人?为什么出手伤我族人?!你和她又是什么关系?”
羿将离向前一步,站在悦宁身前,眼睛瞟到前方角落里被绑住跪倒在地的父亲,站出来主动承担责任:
“她叫悦宁,是我的朋友,是葛仁先欺负我们,我们才还手的。”
他的回应比之前更有条理,反应速度也比之前快了很多。
当然这一微妙的变化只有角落里熟悉儿子的羿老爹,还有羿将离身后的悦宁注意到了。
“羿将离,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不许打架吗?你不听我的话了是不是?”
男人刚说完,围观群众之中,焦急跟过来的羿母就怒气冲冲地对着被押上审问台的儿子责怪起来。
羿母身边的女孩拉拉母亲的衣袖,似乎不赞同羿母的指责。
羿母把袖子扯回来,她现在担心丈夫,哪里有心情顾得上旁边捣乱的女儿,她现在只想劝着儿子认错,让这些人把她丈夫放了。
听见羿母说的话,羿将离抿嘴,低垂了目光,心情沮丧……
白胡子老头怒道:
“还手?葛仁他能做出多过分的事情,让你们还手还到直接伤了他的性命地步?”
羿将离闻言惊恐抬头,看向白胡子老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