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公露出深沉的笑容大声说道:“信伯解之岳,带着你红木帮三大护法来了,如此兴师动众有必要吗?”
解之岳摇动折扇笑吟吟地说:“天下久无事,难有见面时啊,借此机会来看看你,这是咱们之间的交情啊……!”
中间一伙,为首的二十多岁的年纪,身穿纯白色对襟长袍,背后背着一把大号砍山刀;身材粗壮,秃顶,粗眉大眼狮鼻阔口。
身后站着两人,一位是个灰袍红脸汉子;另一位是身穿大红袍子手持单枪的少年。
东公朝着秃顶男子说:“义伯薛印刀,你也带着蓝天帮的两大帮柱来了。”
薛印刀粗声大嗓地说:“总不相见难免想念,就知道您老这个东公,统领大东洲天下,不见真人还是有些不放心,万一哪一天换了人我们还蒙在鼓里,总得看看您老还活着没有啊。”
东公笑容可掬地说:“呵呵,还是薛兄弟够意思,说的好……劳烦挂念,我活的挺好的。”
第三伙带头的是个女子,穿着一身藕荷色的衣裙,大概三十多岁,眉清目秀,十分俊俏,就是眼角眉梢隐约带着一股煞气。
背后的兵器也十分辣目,竟然背着一对铜钢钹。只见这对钹金光灿灿,直径七寸左右,边缘锋利闪着寒光,每个钹都带着四个缝子,感觉奇奇怪怪的。这两只钹用粉绸相互连接着。
此女身后跟着六个人,其中五个是身穿粉衣的少女,身背长剑,神采奕奕。另一位是六旬左右的长者,一身皂袍身背黑锏。
东公对着为首的女子说:“智伯任雅荷,你也带着荷池帮五大姑和于副帮主来了!”
任雅荷怪声怪气地说:“大梁城金山银地繁华似天堂,我等偏居一隅难得见到如此都市,开开眼也不枉此生啊……我的人还多呢,都在路上,我今天就住这里不打算走了。”
东公嘿嘿冷笑:“你和你的人要住在我这东公府,那我可就要搬家喽……你是说我没资格住在这里是吗?那我明白告诉你,我这不留客。”
东公在廊檐下坐好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沉稳地说:“三伯很少能凑到一起,今天能一起来,一定是有什么大事要商量吧?”
任雅荷双手抱肩,冷冷地说:“这大东洲的一公三伯今天齐聚东公府,当然是有大事发生了,您是当家的,把这家里的钥匙弄丢了大家还怎么进屋?我们可是要砸门的呀……!”
薛印刀大声喊道:“东公,听说你把毕神庙的‘寒玉神钥’弄丢了,这寒玉神钥是我等存放进贡毕神‘蓝晶粒’神殿的钥匙,非同小可,我等来问问怎么回事儿?”
玉环作为旁观者,一直站在东公身边,此时这阵势与逼宫无异,可这东公绝对不是一般角色,面不改色心不跳,仿佛自己一人就能摆平面前这一伙武功高手似的。
只听东公哈哈大笑:“智伯,小事一桩,小事一桩,是我到山上寻找练晶灵药时,在码头不小心掉进那大梁河里……
这盒子很重,水是冲不走的,捞上来是早晚的事……我正在悬赏打捞。”
薛印刀哼了一声:“东公,执掌这大东洲,凭什么?不就是凭着毕神赐给你的‘寒玉神钥’吗?如今丢了,你怎么交代?
连一把钥匙都保管不好,何况这大东洲偌大的天下和上百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