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尘心里不由开始打鼓:“平时和信伯下棋是输多赢少,不过自己并没有尽全力,因为对方的地位,只是让解之岳高兴罢了。
如果从棋艺来论,自己的棋艺是跟中行师父学的,中行师父的棋艺在大陶国可以说是名满天下独树一帜,所以,自己的实力和解之岳可以说是半斤八两。
不过今天这场比赛牵扯到红木帮的脸面,还牵扯到五百亩土地,更关键的是,于副帮主是半仙,棋龄要比自己长太多了,肯定是深不可测,绝对没有把握呀!”
于是,面露踌躇之色,抱拳对着于副帮主诚恳地说道:“刚才我们伯爷说了,在下就是一个画画的,业余下两盘,和您这名满天下的高手绝对不是一个级别的,输赢已经定了。
您老无论年龄、地位和棋艺都比我这个新手高不知多少,可谓天地之差,那么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请您让在下两子如何?”
于副帮主黝黑的脸和蔼地笑着,手捋胡须看着杨尘:“呵呵,所谓真人不露相啊,在这江湖之中每一个人都不可小觑,这是老夫的原则……
既然杨公子代表信伯对弈,那如果我让子,就等于小看了你们信伯府,信伯大人是脸上无光不会答应的呀……哈哈哈哈!”
解之岳看出了杨尘心思,和蔼地嘱咐说:“杨尘,你不要有过多的负担,既然让你替我下,输赢都不怨你。”
这时,桌子和棋具已经在正中摆好,大家都来了兴致,纷纷停了酒宴站在四周观战。
双方落座,于副帮主拿起一粒黑子说:“呵呵,我外表看着年长一些,而且又是客人,当仁不让喽……!”
杨尘心里咯噔一下——此人看来是势在必得,哪有上来抢黑棋的,天下谁不知道,先落子有巨大的优势。
所以,按照不成文的规矩,地位较高和棋艺较高的是会让地位低的人用黑棋先下的。
杨尘心里的压力不由得增加了几分,对方既然这样做,那就是垂涎于那五百亩地,看来这是巨大的利益,对方势在必得。
如今这于副帮主,人老皮厚拿去了黑子,杨尘没办法,只能拿起一粒白子说:“还望老前辈手下留情。”
此时的围棋采用的是座子制,下棋前四个星位对角已经布置好了黑白各两个子。
于副帮主“啪”的一声,黑子落子于棋盘正中的天元之位。
黑子这位置不仅出乎现场各位的预料,杨尘也是从来没有见过。
这一招看似什么都没有捞到,可从哪个方向看都让人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这就好比在一个人头顶悬了一把剑,虽然知道一时落不下来,但干什么事也不能不小心头顶。
杨尘不敢小觑,按照自己的路数,在右上角挂角。
对方小飞守角……
双方在四个角展开了激烈的角逐,杀的是难解难分各有所得……
从看客的角度来看,双方战至此时,可以说是棋逢对手平分秋色。
但杨尘心里非常清楚,虽然看似实地差不多,其实自己是处于劣势的,不为别的,就是因为是后手。
从第一手开始,杨尘一直都在拼命进攻,这样就落下一个破绽没工夫去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