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同现在也冷静下来,眼珠子迅速地转了转,顺手拿起陶杯喝了口水:“那你就慢慢说,咱们商量着办。”
熊健叹息到:“咳……!百姓有意见呀。人家北河郡已经粮食翻翻了,山边郡也已经大大增长,听说每顿饭都吃上了纯良饭,唯独我山前郡还挣扎在温饱线上,老百姓怎能容我呀。
我这次来是求援的,听说农师现在朝廷里,我想求个情,请她去我们那里看看,帮助我们出出主意,还望文相答应啊!”
叔同面沉似水,眉头紧锁,沉吟半天,吭吭哧哧艰难地说:“你这来一趟也不容易,别的什么也没和朝廷要,就是一个人吗。
按说你的事就是国家的事,我怎能不支持呢?可这真让我为了难了。”
熊健不解地问:“你在朝廷里一言九鼎,这事难道你还做不了主吗?”
叔同眉头紧锁,说:“肖玉环的农师职位是大王专门设置的,说实在的,她和别人不一样,如果要安排她或者调动她,那就要大王同意才行。”
熊健一拄棍子站了起来,满脸不悦地说:“这又不是为了谁家种花儿,是为了天下苍生,对朝廷有百利而无一害,我亲自去见大王……!”
书同急忙说:“而大王一年才出来三回,就连我也见不到呀。”
熊健低头看着脚尖,垂头丧气,一声不吭。
玉环实在忍不住了,突然起身说道:“我愿意随熊健郡公去山前郡,如果大王怪罪由我一人承担好了!”
一句话,朝堂上就开了锅,司礼气不打一处来,大声斥责:“好啊,朝堂盛不下了,这就要飞上天呀,咱们在这朝堂之上,有哪一个能这样和文相说话?文相,今天这事怎么说?”
司库随声附和:“得了得了,你没听出来吗,人家是直接对大王负责,文相武相根本不在眼里了。”
司商阴沉的声音说道:“我也想抽空到各郡走一走玩一玩,游山逛水好吃好喝,多自在啊。可我知道我是朝廷命官,不允许我出京,这要是开了先例还有规矩吗?如果我们大家都想去哪里去哪里,这朝廷不就空了吗?”
在这关键时候,京广笑眯眯地说:“大家不要难为人家好不好呀,人家那是有真才实学,也是立过大功的人呀,这可不是吹出来的。
再者说了,你们也要留点余地,像玉环姑娘这样比文相才能高的人,将来管了你们,到时候怎么见面呀?我这人就是仗义直言啊,给你们提提醒,呵呵,提提醒,哈哈哈哈……!”
一句话,刚才还热火朝天的大厅里一下没了声音,京广暗中观察每个人的表情,发现基本都咬着牙皱着眉。
而叔同则单手抚须面无表情。
玉环此时感觉到了大家给予自己的无限压力,没想到一说话竟然被人家理解成这样,真是进退两难啊!
于是,满脸通红急忙说道:“文相大人,各位同僚,我并没有你们想出来那么多意思,我只是觉得在这里不如去乡下,到了那里能发挥出我的作用来。”
这时,叔同清了清嗓子:“好了好了,你在朝廷里是待遇差了还是俸禄少了?在我手下无法施展才华,等你当上文相在自己做主吧!”
一句话,把玉环扔在云雾里,怎么越描越黑呢?看来只要说话就错了,那如果不说话那就是傻……!
书同接着说道:“嗯……熊健,你也看见了,朝廷并不是你那里那几个人那几亩地,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也有难处啊……这样吧,你先在驿馆住下,等我想一想,想一想再说好吗?
散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