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尘想了想,说:“这件事其实很简单,这要从我小时候说起了。
我生下来肝就有病,肝呢,又开窍于目。
所以我的眼睛就看东西模糊不清,我家里人给我想尽了办法都不见效。
后来有一个修道的人,叫做中行上人,他和我家人说啊,我如果不去修仙病是好不了的,只有跟他到山里修仙,才能彻底痊愈。
就这样,我就到山里修仙了,师父给我吃了很多不知名的药,我的眼睛也越来越好,到了后来视力高过常人,就是十里以外的人我也能分出是谁。
今天我开始迷糊了,后来眼睛自动反击,把他那股贼光给顶回去了,他就那样了,呵呵!”
李经点了点头:“世上万事万物,是一物降一物,真是千真万确呀。
咦?你那个师父现在何处?我倒是想见一见。”
杨尘一愣,继而淡淡一笑:“说来惭愧,我师父教我修仙,可他老人家没修成,投胎转世了。
我却成了半仙,就这样来到这人仙界了。”
……
杨尘从李经那出来,心情不大舒服,信马由缰就来到庄子后面的山上。
顺着山间的盘山小路,缓缓往上走着,李家庄依山傍水气势不俗,在这个角度被尽收眼底,杨尘两只眼睛浏览着山下一派秀美景致……
不经意间一抬头,头顶路上有人影在飞快地移动,看那移动的速度,绝非一般常人所及。
杨尘仔细观看,前面一个人敞胸露怀,蓝布袍子已经旧的发白,手拿两头红中间黑的一根水火棍,正大步流星急匆匆往前走……
身后跟着的人很是奇怪,个子比前面的人略微高些,但上身略瘦,下身稍肥,远远看去仿佛是个移动的葫芦。
走起路来两只小短腿迈着小碎步,一窜一窜很是滑稽。
但速度却是飞快。
前面拿水火棍的汉子一眼看见杨尘,大喊一声:“嗨,原来是你!”
一下就从上面跳了下来挡在杨尘面前。
杨尘这才看清,原来是裴家庄大管家南桥。
那个葫芦也一下子飘了下来,并排站在南桥右侧。
这个身材像葫芦岛人有五十多岁,身穿蓝边的紫色袍子,腰系蓝带;头戴一顶棕色员外帽,紫铜脸三角眼,背后背着黑漆漆的两根铁鞭。
脑袋和胳膊都比例都明显小于常人,亚赛孩童一般。
杨尘急忙侧身站于路旁,做了个“请”的姿势让二人先行,可这两个人则横眉冷对不进不退。
杨尘看着二人有些莫名其妙,见二人没有让路的意思,于是抱拳当胸:“这不是南桥南大总管吗?您这是意欲何往呀?”
南桥双手抱着夹子对旁边的员外说:“庄主,这小子就是李家庄那个画画儿的杨尘,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
一个如小孩般尖细的声音从五十多岁的员外嘴中传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就手在这里弄散了他……”
杨尘不禁一个激灵,这声音如此奇怪且具有很强的穿透力,从这个岁数的人口中说出来,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怪异和恐怖。
话音刚落,南桥旱地拔葱,身子直冲起来,左手抓住一根树枝一荡,蓝影一闪就到了杨尘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