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的一切杨尘是看得一清二楚,其实那个白脸膛使用的手法并不高明,他右手拿着三、五、九三张牌,等开牌时却是左手把牌拍在桌子上的。
是换了提前准备好的牌,估计以前霍翁也是这样被人算计的。
杨尘犹如鬼魅般到了白脸膛身后,托着他的左手抬到了半空,手上三张牌赫然入目。
白脸膛想挣扎,可他那两下子怎么动的了呢?
霍翁一下子把那三张牌夺过来。
这时,附近的桌子都不玩儿了,跑过来看热闹。
霍翁拿着那三张牌说:“你们看啊,玩牌作弊,自己带着三张十来的,这就是证据。”
刚开始来的四位大汉吵嚷着:“这是你带来的,我们都看得真真切切,你在贼喊捉贼,玩牌手脚不干净以后就别进来。”
杨尘右手从白脸膛宽袖中又摸出来九张牌,分别是——三张三、三张七和三张九……
这一下赌场里炸了锅,好多人义愤填膺,大声嚷嚷着:“我都已经倾家荡产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呀,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
另一个把桌子掀翻了:“我说怎么一回都赢不了呢,原来你们竟然搞这个,这他妈的就应该把脑袋拧下来。”
一个尖利的声音“熬”的一嗓子:“吃了我的全都吐出来,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抢!”
大家眼睛冒着怒火到台子上开始乱抓,现场一片混乱。霍翁嘴朝天花板吐了两股火,更增加了现场的爆裂气氛。
杨尘一看,知道这家赌场今天是躲不过这一劫了,和霍翁急忙把桌子上的钱以及馒头和酒带着,溜出了这家“钱串子”赌场。
……
杨尘跟着霍翁过了一条小河,顺着小路朝山里走去……
东转西转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越往前走感觉越热,杨尘往上看了看,到处是树荫,根本就见不到阳光,怎么会这么热呢?
而且这种热让人感觉心里很是压抑,热源是无形的,来自四面八方,真是没处逃没处躲,就像在一个蒸锅里一样。
走的时间长了,脚底下感觉到了热度,杨尘用手摸着地上的石板——原来已经有些烫手了。
前面的树也开始稀疏起来,再往前走,就连草也没有几根了。
前面高地上一个三间房的小院子赫然出现在这无人的荒山中。
霍翁笑了,指着小院子说:“这就是我的家。”
这个家非常的俭朴,除了一张大炕和铺的布单子,就连盖的都没有,也难说,这么热的地方也不需要盖。
杨尘坐在炕沿上不知道和这老头说些什么,总不能张嘴就说什么火中水吧?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还是霍翁说话了:“小伙子,你今天花了很多钱,所谓不图利不早起,凡是主动接触我的,都是有所求。
我知道你是个高手,也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就别藏着掖着了。
你如果想花点钱就能感化我,那你想简单了,钱在我眼里真的很轻,只是用来吃饭的,我霍翁也是见过大钱的人啊。”
杨尘苦笑了一下:“有再多的钱,就您这一上赌场,那也全都给人家送了去。”
“我知道,我知道,输钱吗是常事,我好像就没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