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时正用手理了一下胡子笑容可掬地说:“在斗瓷大会上不是老夫挑你的毛病,是你对于我们这里的风俗习惯多有不知呀……”
见杨尘没有说话,于时正摇了摇头接着说:“今天,借着这桌酒席,咱们好好说一说,也免得你将来遇到尴尬不是?”
杨尘面色严肃地说:“既然您是为我好,那晚辈自当洗耳恭听。”
“好,好……这花瓷城有五大瓷家和众多的小瓷坊,这个你也是知道的,但是你现在效力的《孙记瓷坊》是五大家中规模和制造水平比较小的一家了。
年轻人哪,投错了门这一辈子就走错了路啊!
几万年来,每年的斗瓷大会几乎都是《申记瓷坊》独占鳌头。不过今年你来了就改变了这个格局。”
于时正眼皮耷拉着吃了口菜:“听说你在那边从前挣八个,斗瓷大会结束后给你长到了十个刀银?可你想没想过你给他们带来的效益有多大呢?”
申斌插话道:“听说孙兴正在郊区找地方再开一家大的场子,他今年挣的钱,比去年最起码要多上四倍以上,太抠门儿了,他这么多订单是谁给挣的?才给你加两个刀银,真是在拿人开涮!”
杨尘其实心里很清楚,孙兴在这方面做的确实有些过分,可自己对于钱并不是太在意,因为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黄晶粒。
此时面前的两个人无外乎是想挖墙脚,但由于在斗瓷大会上对于两个人的人品有太大的看法,即使不挣钱,也不能和这种狠毒阴险的人打交道。
于时正见到杨尘若有所思的神情,继续说道:“有空请你到老夫家里去做客,我那里虽然比不上申老板这里这样的规模和富丽堂皇,但在这花瓷城里也可以说是能排进前十名了。”
老头子乘着酒意耷拉着眼皮摇头晃脑不无得意地说:“告诉你实话吧,我的家里一草一木,几乎九成都来自于申老板。”
杨尘不解地问道:“您老不是不属于任何一家的绘画大师和古董鉴赏师吗?怎么从这里拿钱?”
老头子放下筷子马上说道:“哦,这里关键的瓷器还是由老夫亲自动手的,申老板绝对是大手笔,报酬丰厚啊!”
“你要知道,申老板不仅在这里有这家《申记瓷坊》,而且在其他城市还有织布坊、煤矿、机械作坊等等,在这大中州可以说是富可敌国的。”
申斌双手又是拍了两下,一个漂亮的女仆走了进来,笑吟吟地端着一个盖着红绸的盘子站在桌边。
申斌把盘子上的红绸抽掉,金灿灿的一盘刀金在烛光下耀人二目。
申斌指着这盘不少于三十个刀金的盘子说道:“来我这里吧,这是见面礼,包括这个女孩子也给你当佣人伺候你,每个月我给你一个刀金的薪酬……”
于时正插话道:“还有,在这府上东边给你一座三进带花园的院子,你也不用去坊上,就在家里,给关键的瓷器作画就可以了。”
杨尘嘴角一撇,不卑不亢地说道:“申老板真是财大气粗啊。……钱是太重要的东西,没有不行,但要很多的钱干什么呢?
我杨某一年有两身衣服和几碗面条足矣,钱多了还要操心别扔贼惦记上,太累。”
申斌哈哈大笑:“我申某已经有了很大的产业,可以说是家财万贯,但我还是觉得不够,杨公子一个月十个刀银就满足了吗?我看这不是实话。”
于时正接着说道:“你的价值远远要大于那区区十个刀银,那个姓孙的不知好歹,不配拥有你这样的人才,你也别拿着架子了,大家谁也不会认为你是见钱眼开才离开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