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萱抬眼不耐的看向她:“我的时间很有限,你到底有什么事?”
“你的性子和我还真是像,得不到,就要毁掉。”安漾西轻轻的笑,笑意愈发的深,眸底充斥着诡谲:“我知道,你恨透了宁蘅,如果不是她,你现在应该就是帝都仅此于第一夫人的存在,如果不是她,宁家和沈家现在全是你的,如果不是她,就根本不会发生现在这一切。”
“我知道你担心有人像报复沈慕白一样报复你和宁家。”
“可是你想想……即便是这样,宁家就能是你的么?宁远国夫妇会把宁家给你吗?他们夫妇还不是一直在想方设法的救监狱内的宁辰么?”
被揭破一切的不堪让宁萱不悦抬眸。
安漾西端起咖啡,轻抿了口:“我还知道……宁远国把你送给了参议院的田副院长。”
“你恨宁家,对不对?”
“和我合作,成了,宁蘅和你一起死。败了,你可以顺便拖着宁家下地狱,同时也可以摆脱那个田副院长。”
“这是一桩绝不赔本的买卖。”
安漾西轻轻放下装着咖啡的陶瓷杯,嗓音清甜,还带着循循善诱:“怎么样,答应么?”
……
空气里滴滴答答,针落可闻。
宁萱一时有些恍神,眸底一瞬间掠过很多思绪。
全都是输给宁蘅的过往。
还有在那个变态床上被玩弄的经历。
对面的安漾西姿态闲适又自在,仿佛丝毫不在意她会否会答应,又仿佛对她的答案全都在意料之中。
宁萱搅紧了指尖。
良久良久。
她的指尖攥紧了咖啡的陶瓷杯,唇角蔓延出一声轻嗤声:“你的确有点本事。”
安漾西笑着挑了下眉。
“刚才过奖了。你才是真正的舌灿莲花,能言善辩。”宁萱启唇:“宁蘅输给你,输的不冤。”
这个女人心机真深沉,懂谋算,而且很高明。
因为她总是能让人知道,眼前的明明是坑。却能让人心甘情愿,甘之如饴的往里面跳。
这大概,就是宁蘅输给她的理由。
……
随后又风平浪静的过了几天。
宁蘅一直在银河湾没有出门。
近来她变得很嗜睡,甚至偶尔会反胃,但是胃口却出奇的好。
傅瑾州询问她反问的原因。
她只淡淡的回:“大概是吃多了,肠胃不好。”
傅瑾州便会笑着为她揉肚子。
揉着揉着,他忽然惊奇说道:“宝贝,你最近是不是变胖了?”
宁蘅抬眼:“没有吧。”
她并不觉得自己变胖了,顶多是能吃一点。
傅瑾州伸出两只手,在她面前做了两道括弧,还比划了一下:“你本来是这样,现在是这样。”
宁蘅:“……”
比划的很精准。
他说完的当天,宁蘅晚上便不怎么想吃东西了。
傅瑾州哄了她好久,夸她苗条夸了好久,她也没有再多吃一口。
傅瑾州恨不得掌嘴自己。
而宁蘅也是真的不想吃了。
后来几天,孕反好像更家严重了,她虚弱疲惫的,连多站一会儿,都会觉得无力。
但是。
这一天。
傅瑾州难得要忙,早早的就去工作,临走之前,他摸着她的脸,嘱咐她不要乱跑,并交代他会很快回来。
他嗓音低沉沙哑,眉眼间俱是温柔缱绻。
就好像……对着他挚爱的发妻一样。
可宁蘅还是出门了。
她要去一趟,看向苏嫣。
并且。
一切,都应该有个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