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仲才刚走出胡同,就突然听到身后小院方向传出一声巨响。
轰隆!
震耳欲聋的响声惊得陈仲几乎一屁股坐在地上,急忙转身回望,身后却再没了任何异象,只有王凌家小院方向有着缕缕黑烟升空……
“卧槽!什么情况?那俩倒霉孩子遭雷劈了?”
陈仲有点担心,再想到几天前西沙河里的鱼集体遭雷劈的事件,他顿时就更慌了。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那俩倒霉孩子虽然平时挺气人的,但也还没到遭雷劈的地步吧?”
陈仲心中担忧越来越浓,最后终于还是忍不住的转身往回赶去。
与此同时,王凌家的小院中。
“咳~”王凌躺在鸡笼旁,张嘴吐出一口黑烟,头发根根倒立,身上焦烟飘荡。
“噗~!”吴神满脸怨念,缕缕黑烟自眼耳口鼻处飘出,短短的毛寸头竟也被生生劈出了爆炸头的赶脚。
“咯~”不同于两人,长鸣鸡身上仅剩的几根毛彻底化作焦灰,张嘴发出虚弱叫声的同时,自它身上也随之飘出了缕缕的……肉香!
“……”何罗鱼在水箱中翻着白肚,彻底没了动静,唯有水中残留的黑色雷霆闪烁时,它的尾巴才会随之无力的抽一下。
王凌小脸被劈得黝黑,甚至远超被劈前的吴神,唯有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正含怒望着那静静躺在长鸣鸡鸡翅上的黑色令牌。
“又劈我?”
他猛然起身,一把将令牌攒到手中,高高举起,双眸泛红,说着就想把令牌给砸出去。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吴神猛然从地上弹起,双手抱住王凌大腿,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凌哥,凌叔,凌大爷!别摔,别踏马摔啦!摔丫一时爽,转身火葬场啊!”
另外一边,长鸣鸡更是硬顶着笼子上前用鸡翅抱住了王凌的另一条腿,同样哭嚎道。
“大爷不要哇喔喔哒!再劈真的要熟了,别惹它了,这玩意儿咱们惹不起,是真的惹不起啊喔喔哒~”
王凌懒得理会他们,抬手就想把令牌丢出去再拿刀砍了它。
然而就在令牌即将脱手的瞬间,王凌动作却猛地一顿。
令牌背面的血字出现了变化。
只见那六个血字开始缓缓隐去,同时在六字下方又有新的字迹逐渐显现。
前后不到十秒钟,令牌背后的字体就彻底完成了转变。
鼠祸,尽斩之!
但也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哐啷’一声被人一脚踹开。
紧接着陈仲大步冲进小院,然后就看到了一人一鸡抱着王凌大腿,苦苦哀求的唯美画面。
两人一鸡身上都冒着缕缕黑烟……还掺杂着淡淡的烧鸡的香味儿!
场中气氛一时间多出了些许无法言说的尴尬。
王凌抬腿两脚踹开抱着自己大腿的吴神和长鸣鸡,又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然后这才顶着一张乌漆嘛黑的小脸看向陈仲。
“……忘带东西了吗?”
吴神轻轻咳嗽两声,也顶着自己那张煤球般的黑脸对陈仲咧嘴一笑,露出了满口大白牙。
“呦!陈哥回来了啊!是没吃饱吗?要不要再加个餐,烧鸡还是烤鱼?你只管点!”
陈仲嘴角一抽,随即连连摆手,“没事儿没事儿,我就…我就……我就是想上个厕所,嗯,就上个厕所!”
说着,他立马就扭头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了厕所,不到五秒钟,又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出了小院,还不忘边跑边对两人挥手。
“不用送,不用送了哈!等我什么时候有空再来……噗~哈哈哈……”
话没说完,就再也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
而院中的两人一鸡却根本顾不上陈仲的反应,一个个的以头撞地,脸都几乎变得扭曲了起来。
王凌咬紧牙关,双手死命掐住大腿,脖子上青筋暴起。
吴神死死咬牙,拿脑袋不断砸着地面,每砸一下还会发出一声闷哼。
唯独长鸣鸡,躺在笼子里化身无骨鸡,嘴里无意识的发出‘喔喔喔’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