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王凌正要拒绝杨启的请求,吴神突然把他拉到一边,背对着杨启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嘀咕道。
“要不就给点吧小凌,人家毕竟也是上司,你现在不让他舒服,说不好等报到的时候他就给咱们穿小鞋,这当官的都不是啥好鸟,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然而即便吴神刻意压低了声音,但他那天生就大的嗓门还是让身后的杨启听了个清楚。
顿时一张脸臊得血红,他不就是刚好看到了这俩小子在吃灵食,然后又刚好想到赵大哥不久前给自己的提点,再刚好早上没吃饭嘛!
还有,身为向来支持手下成员放飞自我的长官,他怎么就不是好鸟了?他怎么就给人穿小鞋了?
不带这么埋汰人的吧!?
于是,在吴神好不容易说服王凌,笑呵呵的转过头看向杨启的时候,却发现小院里早就没了杨启的影子。
“呃……”
吴神挠头,不由看向身旁似笑非笑的王凌。
“他啥时候走的?”
“在你说他不是好鸟的时候。”
“卧槽!那我这不凉了吗?”
王凌却没有管他,只是转身走向那刚来就被吴神锤翻了的院墙旁边,拾起一块块碎裂的砖头开始准备修复工作。
不成想就在这时,和王凌小院仅一墙之隔的旁边小院响起了声苍老的怒吼。
“艾玛嘎哈呀?大早上的不睡觉倒腾啥呐?这不欺负老实人呢嘛!”
伴随着吱呀一声响,旁边小院厢房的木门打开,从中走出了个满头白发,精神矍铄的老人。
只见老人上身熊猫汗衫,下身鲜花大裤衩,脚蹬黑白人字拖,手里还拿着个济公同款破蒲扇,那怎是一个拉风了得!
王凌和吴神俩人全都看傻了,乃至就连那还在房顶的长鸣鸡感觉都不好了。
“喔喔喔…喔的眼睛……喔究竟看到了什么……噗哇~”
伴随着长鸣鸡的一声悲啸,双腿一蹬,然后就这么顺着房顶咕噜噜的滚落而下,最终‘啪叽’一声摔在了懵逼的吴神脚边。
就见漫天鸡毛随风舞……
哐当!
又是一声响,这次是吴神在目瞪口呆中甚至都忘了手里的战斧。
“艾玛!”那老爷子也被吓了一跳,再看吴神那凶神恶煞的模样,还有满手的鲜血,原本怒气冲冲的老脸顿时就如一朵菊花般绽放开来。
“哎呀呀!原来是两位小邻居啊!没事儿没事儿,年轻人爱闹腾,都能理解,你们继续,老头子再去睡个回笼觉,呵呵呵……继续继续……”
一边说,那拉风老人一边往后退,最后更是蒲扇一扔,转身忙不迭的冲进厢房,哐当一声关上摇摇欲坠的房门,闪电般的冲进被窝缩成一团,口中更在不断喃喃。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他们看不到我……”
站在原地愣了好久,王凌这才回过神来,旋即拿起一块砖头砸在吴神头上把他叫醒。
“傻站着做什么?出去找砖,修墙!”
“噢!”
吴神扭头就走,甚至都忘了脚边的斧子,紧接着更是一脚踩在长鸣鸡身上。
“喔喔喔~~~”
长鸣鸡双眼猛地凸起,口中再度发出阵阵惨叫,卵黄都差点被踩出来。
……
修补好院墙后,吴神又颠儿颠儿的去胡同对面小卖铺进了箱老冰棍,和王凌一同坐在门槛上听着收音机,嗦着冰棍。
一如曾在权城时的那两个少年……
“滋啦~滋啦~”
收音机不断发出阵阵刺耳的盲音,却再没传出清晰的话语声。
镇灵使内部电台显然没开,收音机也没能收到荥城本地的电台。
然而这次却与以往不同,即便是向来咋咋呼呼的吴神也都没有主动把电台关掉,仍是坐在王凌身旁和他一起发着呆。
他们当然不会思乡,毕竟权城和他们有关的人基本都死了,剩下也没什么好怀念的。
王凌和真在发呆的吴神不同,他在想接下来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