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
黄瑶远心里默算了一下,这一下少了不少了,赶紧说道:
“那你们也可以降价啊,不然换不成粮,过年咋整。”
“这。。。”
“怎么了?”黄瑶远看老张吞吞吐吐的样子,就知道里面一定另有隐情。
“老黄啊,你不知道,最先开始的时候,我们也是这么想得,但是最后我们都降了快两毛了。
都没有收啊?”
“两毛,降了?”
“对啊,刚开始,我们以为我们这里的要差一点,所有就没有在意这个价格,何况有好得多都是三年、四年起了第一茬。
现在亏的不是一星半点啊。”
“那现在降两毛,他们要吗?”
“还是不要,要降五毛,他们才收”
老张拉着黄瑶远的肩膀说道:
“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全大队都指望今年的天门冬能够卖个好价钱,这可咋整啊?”
“你们去找过公社和县主任没有?”
“找了,他们说,也在积极协调,至于结果要让我们等啊。”
“那你们收了多少了?”
“差不多一万多斤。”
“一万多斤?”
“对,不光我们生产队,还有旁边几个生产队也种植了,我们就想着一起卖,就合在一起了。”
“你们收了他们的?”
“对,当初我们也是开会之后决定的,想着还能挣点差价,没曾想?”
“你们啊”
黄瑶远摇了摇头说道:
“真是应了那句话:贪心不足蛇吞象。”
“对,我们是贪心了一点,但是也没有多赚啊,是根据实际价格和重量来计算,每十斤一毛,我们就挣个辛苦费而已。”
“现在呢?”
“听说降了这么多,其他大队就不干了,现在还在扯皮呢?”
“唉,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们了。”
“黄医生,您可得救救我们了,全大队都指望这批天门冬生活了。”
说罢,就要跪下求人了。
黄瑶远还没有反应过来,而一旁的老爹却急忙上去,
扶了起来。
“呵,起来吧,老张,我算是明白了,合着你们被人摆了一道,现在让我家小远给你们收轿子啊。”
“这,黄叔。。”
“别,你这么一叫,我可真是老了。”
“额。。。黄叔,这辈分在这里,我不能这么。。。”
“各论各的,不讲究。。。对了,你们生产队是哪个生产队,怎么我不知道啊。”
“他们是黄流公社的,就是那个谭鹏飞生产队的,对了,老张,你们大队的队长都被关起来了。
现在谁是你们公社主任呢?”
“听说会从上面派一个人下来,不过一直都没有见到人,现在各个生产队就按照原来的模式在搞。”
“哦。。。还不知道是谁吧?”
“我们哪里知道上面的意思,我们现在就想把这玩意儿换粮了。”
“这事儿,你还真找不到我们小远,他也没有办法处理。”
老爹害怕黄瑶远胡乱答应,所以提前给他把话拒绝了。
其实黄瑶远也是这么个意思,他直接拒绝吧,伤了黄流公社的心,如果不拒绝吧,自己又搞不定。
到时候,就是自己惹一身臊了。
而且这事儿本来就该公社和县委负责,自己去插一手,算是怎么回事儿。
“老张啊,其实啊,这事儿还真得去县委问问,我这边也没有那么个权利去处理。
你看这样行吧。”
黄瑶远拒绝了,但是也要留有余地,不然以后做事儿就没有人帮忙了。
而当听到有下文,老张赶忙坐了个端正。
“您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