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问道。
“说,哪里来的。”
“就是在黑市上买的。”
“黑市上买的?”
“对。。。我不是经营了一个黑市吗?
就是从里面买的。”
“是谁?”
“不认识?”
“不认识?长什么样子,你应该看到过吧。”
“不清楚?”
“你。。。”
文队长气愤极了,真想揍他一顿,不过这老巴哥已经躺床上了,再收拾他,显然不合适。
“我们黑市都是蒙面交易。
市里不问市外话,市外不知市里事。
是很正常的。
黑市里都是一些穷困之人,换点东西,没有票。”
“我不管你们这些个黑市不黑市的。
现在的问题是,你是那个叫胡伟的叫你们来的。
是不是。”
“是。。。”
“收了多少钱?”
“没有收钱?”
“对。。。。,本来说好,事成之后给两百。
可惜现在我们都在医院里,更何况,我们的人并没有开枪。
全是那胡伟做的。
不管我们的事儿。
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黄医生。”
老巴哥快要哭了,自己这一趟什么都没有挣到。
还差点把自己命给搭进去。
真是得不偿失啊。
“你这是黑社会性质了,你这已经涉嫌犯法了,知道不。”
文队长继续说道:
“还有,你说那胡伟不是章家村一个小学老师,怎么跟你们认识的呢?”
文队长不解地问道。
“我之前本来就一知青,然后回到城里只有也没有找到工作。
就想着找些灵活养活自己。
谁想,这也不让干,那也不让干。
有一天我收了一些废品,谁曾想,居然惹到那片地的地头蛇,他说是他的地盘。
不准我收。
天啦,我才挣几个钱啊。
而且他们不讲道理,把我打了一顿,不说。
还让人把收的废品全部拿走了。
你说我怎么办?”
老巴哥说着,眼里都饱含泪水了。
这是说到他的伤心处了。
“少跟我讲这些。
继续说。”
文队长不耐烦地说道。
“后来,我实在想不过,就跟他们那边人干了起来。
我当时带了一把刀,当场就把那姓娄给捅伤了。
他就伺机报复我,还报了治安队,把我给拘了起来。
老子就耍横的,在里面打架,最后发现事情很小,这老娄也没有伤到多重,就把我放了出来。”
“你就跟了他?”
文队长问道。
“没有。。。
后来,我只要遇到他,我就干他。。。
他总有落单的时候,加上我打了那一架之后,在那一片就有了名气。
反正不是干他,就是在干他的路上。。。”
“这。。。”
孙医生显然是没有接触过这种昏暗的一面,所以感觉很不可思议。
倒是老黄比他经历的多多了。
什么事情没有遇到过。
所以很能理解像老巴哥这样底层的人,为了生活,不得不拼命。
这不是干活,而是真跟人拼命。
谁能活下来,谁就胜利了。
显然这老巴哥是活下来了。
估计那老娄也退出了江湖了吧。
这人在社会上混,刚开始挺横的,真有了家庭或者牵挂,或者年龄大一点,就想着清盆洗手。
可惜这时已经晚了。
就像现在的老巴哥也是想洗手不干了。
不然他不会放过老胡的。
这也许就是成长吧。
“后来,那老娄被我打怕了,也就退走了,至于他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就是在几年前,我听说有人在看见他。
后来听说他跟人干仗,自己给折进去了。
我还去参加了他的白事,也算对得起他了。”
“他死了?”
“对的。”
“经过这件事之后,我就在黑市上做了生意。
逐渐也掌握了大部分黑市的生意,甚至有很多机关里面的人。
只是我不知道他们是谁,因为规则在这里。
既然已经制定了,也不能随便改变。
这些年来我也接触了许多形形色色的人,他们有农民、有找不到工作的知青,有厂里的工人,甚至还有一些是将死之人。”
“将死之人?”
“对。。。”
“他们来干什么?”
“他们来求药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