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宇好奇的问道,“还真有这事啊?”
左翎反问道,“你知道了?”
谷宇说,“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副县长彭德松跟我说的,我想着这家伙是不是套我话呢。”
左翎介绍说,“常委里有人提出来,伊若华没表态。”
谷宇喃喃自语道,“调虎离山未尝不可。”
左翎说,“我也这么想,六平县要走上正轨不能再拖了。”
谷宇说,“汛期刚开始就出了好几次事,鲁海平应该压力不小。”
左翎说,“肯定的,市里都知道了。”
谷宇正要说,那头左翎抢白道,“不跟你说了,我去开会了。”
放下电话,谷宇看着窗外,脑子里想着卢晓英说的事,想来想去只有两个人可信,宋新华和赵一赫。
正在发愣的时候,何歆推门进来。
何歆关心的问道,“想什么呢?”
谷宇转过头来,朝着何歆笑了笑,“正在考虑这个电话打给谁。”
何歆拉过一把椅子坐在谷宇身边,“什么电话?很重要?”
谷宇没隐瞒,“卢晓英找到于芳芳了。”
何歆“嗯?”一声,“在哪里?”
谷宇把卢晓英来电话讲的事说了一遍。
何歆听了之后,想了一下,说,“你先打给宋新华,看他怎么说。”
谷宇说,“我也是这么想的,现在省里的人暂时不能找,一赫工作又忙。”
何歆说,“关键是,从卢晓英这个电话中,你也要听出点东西来,就是省厅并不是很可靠的地方,以后你也要注意点。”
谷宇点点头,“是啊,我是感到很意外,关键会是谁呢?一个人还是一帮人?”
何歆说,“先别考虑那么多吧,到底是谁,以后慢慢会浮出水面的,先把于芳芳的事处理了。”
谷宇拨通宋新华的电话,响了好一阵,那头宋新华才接听。“晚点给你回电话。”说完电话就挂了。
谷宇一看时间九点多了,说,“还在忙呢。”
何歆说,“现在毕竟是副部长了,事情多。”
谷宇说,“越开放他们的压力就越大。”
何歆说,“要不你先去洗澡吧,别在这儿傻等了。”
谷宇洗完澡出来,宋新华电话还没来,两人在书房坐着,何歆说,“我给小不点联系了一所幼儿园,入园费有点高。”
谷宇平静的问道,“多少钱?”
何歆说,“进去就得二十万,每学期学费八万。”
谷宇“啊?”一声,“什么学校这么贵?”
何歆说,“私立学校,进去要求很严格,里面一半是外教。”
谷宇纳闷,“这不成了贵族学校了吗?”
何歆有些无奈的说,“现在问题是公立学校进去都要户口什么的,她过来也不可能迁户口啊,总得有个学校上。”
谷宇摇摇头,“这对孩子的成长是不利的。”
何歆叹息道,“是啊,我跟老爸说了,老爸不同意,说不能从小就让她有这种优越感。”
谷宇说,“老爸说得对,孩子还小,是非辨别能力不行,那样的环境会让她丧失对生活对社会正确的认知。”
何歆说,“就这样还有很多想进去进不去呢。”
谷宇感叹道,“现在的教育体制有点畸形,片面追求成绩,公立学校比的是升学率。”
何歆说,“你还不知道呢,现在好学校边上的房价都涨的厉害,不管是买还是租。”
谷宇摇摇头,说,“所以现在都说生孩子都生不起,许多年轻人都不敢生,这样发展下去,要不了几年,人口老龄化就会越来越严重,年轻人的负担越来越重。”
何歆说,“最可怕的是社会会分化,贫富差距不仅仅体现在物质层面,文化水平的差异加大,必然导致阶级矛盾。”
“你知道老爸当初为什么力荐胥明松而不推现在的二号吗?有关教育体制改革是其中很重要的原因,二号就鼓励私立学校,鼓励教育资本化,完全是西方那套。”
谷宇“哼”的一声,说,“所以他把女儿送出国,回国后又进了米国金融机构,口口声声要从国情出发,做的事却是根本不懂国情。”
正说着,宋新华电话来了。
谷宇关心的问,“刚忙完吗?”
那头的宋新华说,“是的,刚才一直在开会。”
谷宇有点过意不去,说,“那我就快点说,别耽误你太多时间了。”
宋新华急忙说,“没事没事。”
谷宇把卢晓英的事复述了一遍。
宋新华想了一会,说,“这事我来处理,明天上午刚好跟那边有个联席会议,我跟他们谈一下。”
谷宇说,“要不是卢晓英今天电话里这么说,我还以为江南省厅不错呢。”
宋新华严肃道,“这事慎重一点是对的,靳艳跟你说过吧,李明凡到底被谁控制是个迷,隐藏的很深,现在不能打草惊蛇,所以我还不方便回江南。”
谷宇说,“明白。”
宋新华说,“你在六平的工作该怎么进行还是怎么进行,不必有顾虑。我和陈部长研究过,打掉一部分人,说不定那个幕后的人就会露出庐山真面目。”
谷宇简单介绍了一下六平最近发生的几次事故。
宋新华听了以后,分析说,“管柏林应该是李明凡在江州市的代言人,现在李明凡处境很微妙,很多事不便出面。而鲁海平自从秘书进去之后,心就乱了,估计撑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