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方琳接到谷宇电话后,很干脆利索的表示马上联系精神病院院长刘英德。
也就过了十分钟不到,肖方琳回电话来,“谷副县长,我和刘院长商量好了,明天上午十点,让您那位朋友去精神病院侧门,刘院长在那里等她,带她进去。刘院长说比较敏感,人不要多,最多两人,您看行不行?”
谷宇感激道,“谢谢肖副县长,两个人可以。”
肖方琳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谷副县长,是不是造纸厂的事?”
谷宇也没隐瞒,“是的,我今天去现场看了一下。”
肖方琳幽叹道,“早该关了,周边村民因污染发病率增高,民愤极大,再这样下去,要出大事的。”
谷宇说,“多谢肖副县长支持。”
肖方琳苦笑一下,说,“我也是班子成员,支持是必须的,人微言轻,这几年我也没尽到责任。”
谷宇说,“现在下决心整治,亡羊补牢吧。”
安排好第二天的事,晚餐也结束,送完宋燕回到家,谷宇和何歆视频了一会,看着儿子“咿呀咿呀”手舞足蹈的样子,谷宇真希望回到母子身边,享受一番家的温馨。想想自己从河阳到六平再到现在的金泽,与何歆总是过着聚少离多的日子,不知何时才能长久的呆在一起,心里难免有些对她对儿子的愧疚。
洗漱完,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当天的报纸,手机铃声急促的响了起来,一看是朱晓华,心中莫名的有些紧张,“朱队,怎么样?”
那头的朱晓华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道,“谷县长,您在家吗?”
谷宇说,“在。”
朱晓华说,“我和剑平过来向您汇报一下。”
半个小时后,两人来到谷宇住处。
任剑平刚进门的时候,谷宇愣了一下,要不是朱晓华电话里跟他说和任剑平一起过来,这会他都认不出任剑平,一顶鸭舌帽压的很低,一副大口罩遮住大半张脸。
任剑平摘下口罩,朝谷宇嘿嘿一笑,“没办法,谷县长,这里是县委县政府家属院,太敏感了,不得不防啊。”
朱晓华补充道,“幸好史师傅给了我一张出入证,要不然门口保安查问起来,肯定会被人知道。”
谷宇笑了笑,请两人沙发上坐。
三人入座后,朱晓华看着谷宇,有些兴奋的说,“我们找到许海成的下落了,应该还活着。”
谷宇惊喜的问道,“怎么发现的?”
朱晓华把这几天的情况详细介绍了一下。
朱晓华和汤宏明住进金云大酒店后,花钱买通了一名酒店保安,拿到了包括任大贵在内的核心人物的手机号码。
尹士诚出面找靳艳,靳艳把监听的任务交给了金泽分部。
许海成失踪那天夜里,没有监听到任何信息,直到第二天晚上,朱晓华收到消息,酒店保安队长给任大贵打电话,问把人带到哪里,任大贵说老地方。
朱晓华虽然暗中调查任大贵有段时间了,但他嘴里说的老地方是哪里并不知道。
跟踪保安队长,可是保安队长却一直待着酒店哪儿也没去,而任大贵那时人在临海。
朱晓华找到任剑平问老地方是什么地方,任剑平说就是任大贵在河沙镇的小洋房。
于是,朱晓华和汤宏明两人在小洋房附近蹲守了两天,让他们奇怪的是,本来很热闹的小洋房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第二天晚上,趁着天黑没人,两人偷偷溜了进去。里面确实没人,但在地下室地上发现了干了血迹,断定应该是把许海成带到这里来过。
怕被人发现,楼上也不好开灯,决定第二天天亮后再彻底检查,看能不能发现蛛丝马迹。
到了夜里快十二点了,突然听到有人来了,两人心里一阵紧张。不过很快两人就心定了,因为只来了两个人,虽然也是人高马大的,但朱晓华显然不认为这两人会是自己的对手。
听来人的对话好像是取什么东西,趁两人下地下室的时候,朱晓华和汤宏明从小洋房出来,在来人的车底放了一个跟踪器。
就这样,朱晓华和汤宏明尾随他们,一直跟踪到金泽湖边上。
湖边有条小木舟接应,只听到其中一个壮汉问接应的人,“那小子怎么样?”
接应的人说,“没事,那小子可老实了。”
小木舟驶出去,大概过了四十分钟才回来,在这个过程中,朱晓华给任剑平打电话,问金泽湖上有没有小岛。
任剑平给出否定的答复后,几个人分析判断,金泽湖上某个地方应该有条船,那是他们藏匿许海成的地方。
听完朱晓华的介绍,谷宇严肃的问道,“汤宏明还在盯着呢?”
任剑平插话说,“汤宏明和陈华旭两人在湖边监视。”
谷宇接着问,“你们什么意见?”
朱晓华说,“根据监控到的消息,任大贵是要那两个保安把许海成做掉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并没有听任大贵的,而是私藏了起来。”
任剑平沉声道,“有一种可能就是许海成对两人还有用。”
朱晓华说,“应该是。”
谷宇猜测道,“会不会他们内部出了问题?”
任剑平说,“华旭跟我说,最近金云大酒店有几个保安看上去很浮躁。”
谷宇看着朱晓华,“酒店里有没有新的发现?”
朱晓华如实说,“酒店里卖淫赌博的证据已经都拿到,毒品也有,只是还没有找到毒品藏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