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补考，林巫抓紧任何所有能学习的时间预习。

“小心！”

林巫扶住迎面撞过来的人，一股阴冷的气息顺着指尖攀爬上来。

带着厚厚眼镜的男子不住道歉，伸着袖子去擦倒在林巫身上的奶茶。

“不用了。”林巫挡住男子伸来的手，抱起书离开图书馆。

走出图书馆，林巫松开按住灵位牌的手，无奈道：“仙仙，那个是人，不能吃。”

【吼……】

林巫脸色一变，仙仙往日虽然也是鬼鸣，但他还能读懂仙仙的意思。这一声不明意味的鬼鸣，只传达出本能的吞噬。

【嗷……】

又一声鬼鸣，林巫周围气温降下几个度，灵位牌溢出丝丝缕缕阴气。

“仙仙！姬弦！”几次呼唤都没有回应，灵魂相连的契约另一头也没有情绪传来。

林巫心跳错了一拍，快步转进小路，划破指尖印上灵位牌。

鲜血渗入紫檀木灵位牌，纯灵之体的精纯灵气涌入，不明意味的鬼鸣渐渐平息。

林巫擦了把额上薄汗，鬼媳妇儿不好养，若是每次鬼气爆发都得心头血来平息，纯灵之体也经不住耗。

考试完去应台观问问一叔，现在先回寝室换衣裳。

踏进寝室那一刻，陈子瑜叽叽喳喳的声音传来。

林巫换上衣裳，转头眼神危险盯着陈子瑜：“有话快说。”

“老三回来了，你猜他做了什么！”陈子瑜唰一声拉开窗帘，指着阳台上的盆栽崩溃道：“银杏！银杏！他丫的要在寝室里养媳妇儿！像话吗！老大评评理！”

银杏盆栽垂下一条橘色的大尾巴左右摇晃，月半探出头冲着来人娇娇软软一声叫。

陈子瑜僵硬转过脖子，问张鸿雪说：“你带回来的？”

林巫绕开吵嚷的三个活宝，在阳台收拾出小桌子，从箱子里拿出神龛，摆好香薰蜡烛。

根据厉鬼时不时的异常，林巫初步判断应该是灵魂受到过创伤。寝室背阳向阴，若是午夜月光会透过窗户落在神龛上。

手指划过灵位牌，一小缕阴气阴气缠上划破的手指，小心遮住伤口。林巫仔细感受契约另一头传来的轻轻愧疚，眼里不自觉带上一丝柔和波澜。

寝室内吵嚷停下，林巫放下神龛鲜红帘子，回头疑惑看着忽然安静的三只，不解问道：“你们怎么了？”

陈子瑜颤抖手指着收拾整洁的桌面，满脸震惊，最后吐出两个字：“节哀。”

林巫：？

“林哥，我们需要师父老人家上一柱香吗？”陈子瑜凑到林巫旁边小声问。

林巫嘴角一抽，隐隐感到契约另一头传来的小脾气，无奈道：“介绍下，这是我、我对象。师父他老人家，健在。”

“哦！哦！哦！”陈子瑜恍然大悟，差点闹个乌龙，赶紧奉上两包薯片：“嫂子不怪，老四我眼拙，薯片孝敬嫂子。”

契约另一头传来好奇的情绪，林巫深吸一口气，将薯片供上。

窗帘再次拉上，隔开室内和阳台。

林巫看着没心没肺打游戏的陈子瑜问道：“你不怕？”

陈子瑜双眸黏在屏幕上，满不在乎回答：“怕什么？荀老三谈个银杏妖女朋友，张老二认养只橘猫干闺女。老大人中龙凤，和鬼结个姻亲正常……啊！被缴械！救救救救……艹！一刀没！”

林巫听到陈子瑜打游戏团队语音里清爽少年声音，眼睛微微眯起，一缕灵气悄无声息附上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