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做什么……卧槽,陈子瑜,这还是病人啊。”
林巫一进门就看到,陈子瑜双颊通红,羞涩又紧张。床上的张元嘉红唇湿润,睫毛颤抖。
或许是林巫的目光太过震惊,陈子瑜赶紧解释道:“林哥,别拿你的有色眼镜看我们,我们清白的!”
装睡的张元嘉紧随其后哑声反驳道:“清白个屁!”
“啊,这……”林巫后退一步,“要不你们继续?”
陈子瑜赶紧拉住林巫,真让人走了,他们就真解释不清了。
林巫坐在凳子上,看着一躺一站两人,清清嗓子问:“都敞开说说吧,你俩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元嘉就着陈子瑜的手喝口水,滋润干涩的嗓子,侧头避开陈子瑜炙热的目光,小声道:“你那个钱我会还,三十八万,我卡上只有十五万,可不可以分期?”
陈子瑜放下水杯,没有回答张元嘉问题,而是定定看着人问:“嘉嘉,你是不是喜欢过我?”
“没有!”张元嘉苍白的脸颊红起来,气息变得不平稳。
林巫眼疾手快点上张元嘉周身大穴,稳住气息,避免护士前来查房。
“元嘉,不必隐瞒,直接说,师叔给你做主。”
张元嘉左右一瞧,反正有师叔在。而且以陈子瑜的性子,肯定早就把他女装的事情抖个干净,再丢脸也无所谓了。
“我……确实心动过。”
陈子瑜闻言狂喜。林巫心里头瘪瘪嘴,什么叫做心动过,都计划怎么给人换[洗髓丹]了。
张元嘉第一句话出来,后面的话顺畅许多。
几年前,张元嘉偶然接触游戏,还被一个便宜师父捡回去。
师父人傻钱多。
张元嘉夹着嗓子撒娇一句就对他掏心掏肺。他平时不差钱,但也没有富到随手撒钱的地步。
尤其是发现“师父”只对自己好,张元嘉承认自己沦陷了。
以至于后来告白时候,听到“师父”说自己是开的变音器,挣扎了一会儿默默捡起曾经学过的伪音,装个女孩子。
原来嘉嘉真的爱过我,陈子瑜听得五味杂陈。脸色变来变去,最后问:“你当初怎么不说你是男的?”
张元嘉躺在床上翻个白眼,“我一个男声你都能脑补成女的,肯定是直男呀。我要是从照片看出是你,早就跟你拜拜了!P得亲妈都不认识了!”
陈子瑜也委屈,“我就是开个美颜而已!”
林巫制止又快吵起来的两人,“停!我就问你们,分不分手?”
“不分!”陈子瑜开口抢答:“老子花了几十万,男的我也认了!”
张元嘉犹豫片刻问:“你是陈氏集团的大公子,你爸他们同意吗?”
陈子瑜想起昨晚父亲的指点,支支吾吾说:“我爸他们同意了。”
张元嘉:“真的?”
他有点不信,陈氏集团这种上千亿资产家族的继承人,怎么会和一个男的在一起。
陈子瑜破罐子破摔,“你不同意,我就按我爸教的,把你关起来,慢慢熬!”
张元嘉和林巫同时看向陈子瑜,陈家那些事玄术界大多知道点风声,好像确实干得出来。
半晌后,张元嘉长舒一口气,“左右我也没得逃了,就这样吧。”
林巫嘴角一抽,心道:你这个勉为其难,看上去似乎还挺乐意的。
张元嘉渡过大劫之后。
两人的红鸾星不断靠进,相互映衬。有些小摩擦,问题都不大。
“啧,随你们吧。”林巫站起身,伸个懒腰,“子瑜,你们俩别吵起来了。我去休息下。”
林巫前脚出门,后脚陈子瑜便迫不及待关门,拖着凳子坐到他的嘉嘉旁边。
……
林巫补觉醒来,已经是傍晚七点。
推开单间病房,一捧炽烈的红玫瑰摆在床头。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正一起看窗外夕阳。
“老大,你来啦?坐!”陈子瑜笑着招呼,“嘉嘉下午病情没有反复,医生说恢复得不错。你看这花漂亮吧!红玫瑰,喜庆!”
林巫目光落在玫瑰花上,攥紧怀中兔子耳朵,“医生没告诉你们,病房内不能摆花?张元嘉重伤未愈,万一花粉过敏怎么办。”
陈子瑜恍然大悟,抱着玫瑰放到阳台,又打开空气净化器。
然后小心翼翼凑上前问:“老大,你是不是嫉妒了?”
林巫:“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