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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
青年只得把书丢进棺材,合上盖子,叮嘱道:“你这两天别出来,我答应你的没有忘记。”
棺材这才平息下来。
晏罡捂着嘴后退,见棺材彻底平息下来,这才确定小命捡回来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息。
青年蹲下来仔细检查晏罡,发现身上没问题,便将人拎起来,“喂,小屁孩,还愣着干吗?不回家?”
晏罡怎么说都十二岁了,身处豪门世家,很多事情已经懂了。齐家地下这个诡异的地牢怎么看都有问题,尤其是那个小孩子。
“喂,谢谢你救我。”晏罡回头看着挺拔如松柏的青年,愣了一瞬,随即道:“我是……”
青年打断晏罡的话,“嘘,那个小家伙记仇着呢,莫说姓名。”
晏罡了然点头,识趣地不再过问姓名,生怕被棺材里的“厉鬼”记住姓名,晚上找他。
青年把晏罡送到门口,轻声道,“自己出去吧,以后少来这些地方。”
晏罡赶紧抓住青年,忸怩了半天才问:“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青年轻轻一笑,抽出手掌,反手将晏罡推出地牢大门,从里面将其关上。
晏罡失落地在门口站了片刻,转身朝酒窖入口走去。
却不承想,进入酒窖之后,发现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小少年。
数了数,进入地牢的一个不少。
几个齐家长辈站在酒窖中间,齐潭眼睛通红垂头站在一旁,显然是才哭过。
晏罡想起地牢的种种,和满地“横尸”,不由后退一步靠紧地牢大门,虚张声势道:“你、你们不准过来!我爸在外头!”
齐家长辈眼底带着寒光朝晏罡靠近,冷笑道:“晏少既然发现了,就睡一觉吧。”
白雾过后,晏罡立马感觉自己浑身无力,随后倒在地上,成为地上昏睡人中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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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晏罡再度醒来,正躺在医院内输液,和他一起去冒险的少年躺在隔壁床。
“晏罡,你醒了?”旁边的少年有气无力打声招呼。
晏罡适应了一会儿,向少年问:“他们还有人在哪儿?我们怎么进医院了?”
隔壁床少年叹息道:“他们还没醒,杨哥和郑哥还在ICU,说是酒精严重过敏加上缺氧情况不妙。”
酒精过敏?昨天他们什么时候喝的酒?
晏罡百思不得其解,老杨上个月还和自己一起偷酒喝,什么时候酒精过敏了?编造理由也不找个好的。
天花板上的白炽灯晃得人眼花,晏罡努力回想昏迷之前遇到了什么,但无论如何回想,昏迷前的事情都像是蒙在一层轻纱后面。
只记得有个颀长的身影将他从一片血红中救下,清越的声音带着他离开恐怖的地方。
那个恐怖的地方有什么呢?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对,还有周围昏迷的朋友,他看到了齐潭惊慌哭泣的模样,好像是被他们的昏迷给吓着了。
所以救他们的是齐潭吗?怎么看都不像呀。
“罡哥,你、你还好吗?”
晏罡的思绪被打断,抬头朝门口看去。
病房门被推开,齐潭进来脸上一个鲜红巴掌印。
话没说两句,坐在床边哭成泪人,晏罡几次准备问话,都被齐潭抽噎声打断。
“罡哥,我、我对不起你们……呜呜……”
晏罡赶紧安慰齐潭,等人收住眼泪才问:“潭潭,我们怎么会来医院?”
齐潭听晏罡这样问,泪珠子再次掉下来,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直到晏罡的耐心即将告罄,齐潭才抽抽噎噎说起齐家编好的借口。
昨日下午,大人们在院中打牌,他们一群半大的少年闲得无聊,偷偷避开佣人,撬开酒窖的大门溜进去。
酒窖中为了保存酒,氧气浓度比外界低上许多。一群少年毫无防备,在里面疯闹半晌,甚至开了两瓶酒
开的酒是齐家珍藏已久的,比寻常酒更醉人。少年酒量不比成年人,两三瓶下去,都有些昏昏然。醉酒加上缺氧,不知不觉意识模糊出现幻觉。
等佣人四处寻不到小孩子,最后在酒窖中发现异常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