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魁,你还我杨宏,多少钱我你还不行吗。”孙氏大哭起来。
见孙氏情绪有点失控,沈知府便让人将她带下去。
孙氏被带走后,沈知府开口道:
“根据大北朝法律,参与人口贩卖,不论是主犯还是从犯,都必须斩首,肖魁你告诉我,在杨宏这件事上,你算主犯还是从犯。”
“知府大人饶命,”肖魁吓坏了,不停的磕头求饶。
“肖魁,我来问你,那只略卖船来过码头几次了,每次运走多少奴隶。这么多年来一共运走了多少人。”
肖魁大吃一惊,这件事知府大人都知道,看来自己在码头上所做的坏事,他可能都知道。
“知府大人,那只略卖船前年来一次,运走了八十多个人。
去年来过两次,上半年一次,运走了七十多个人,下半年那次运走了一百一十个人,三次一共运走了二百六十多人。”
短短的两年时间,庆安府竟然有这么多人被贩卖,可官府对此并不知情,这让沈知府感到非常震惊。
“这么多人口是从哪里来的,他们又将被运到哪里去?”
“这些人都是条爷弄来的,他们大多数都是呆子和傻子,还有一些人是流浪汉和逃荒的人。
我听条爷说,这些人都要被送到原西,去那里挖玉石矿。”
沈知府当然知道原西在什么地方,那里是千里戈壁滩,虽然盛产玉石,但人烟稀少,环境非常恶劣。
由于没有人愿意去那里采矿,一些矿主就花重金购买奴隶,多少年来一直都是这样,虽然朝廷明令禁止,但这种现象屡禁不止。
“原西为荒莽之地,离此数千里,并无水路,行船怎能到达那里。”
“虽无水路,但坐船可行至源水,从源水去原西,也只有五百里路程,没几天就能到达。”
“好了,我们暂不说这些了,我来问你,条爷你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你将他情况说出来,不得隐瞒。”
“是,知府大人,小的决不隐瞒,条爷的名字叫江白条,住在江家墩,这个村子离营口镇不远,不到一个时辰的路。
我认识他有三四年的时间了,当初他只是村里的一个小混混,经常带着几个人到营口镇的码头上闹事。
一开始我们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只到我有了码头上的股份,我们的关系才好了起来。
后来,他的生意越做越大,对我出手也非常大方,很讲义气,经常帮我解决一些问题,帮了我不少的忙。
直到有一天,他要借用我的码头,说有一批人要这从就这里上船,我也很爽快的答应了。
也就是从那时起,我才知道他是个人贩子,一直从事人口贩卖,当时我吓坏了,我知道参与人口贩卖,被官府抓住会被杀头的。
条爷安慰我说,这些被贩卖的人口,基本是都是被家庭遗弃的,大部分都是傻子和流浪人员。
这些人被送到原西去做工,还能有一口饭吃,实际上是在做好事。
虽然我不觉得这是件好事,但还是参与了这件事,知府大人,我再也不敢了,你给我一个机会,将功补过。”
沈知府开始思索,江白条能将贩卖人口的业务做得这么大,他的那个组织应该十分庞大。
还有那条运输奴隶的略卖船,以及接收这些奴隶的矿主,他们都参与了贩卖人口的活动,必须一网打尽。
即使将肖魁和江白条都抓获,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但无法将那些真正的幕后黑手绳之以法。
要想彻底抓获这个购卖人口的团伙,必须要有周密的计划,切不可鲁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