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就绪,李广来到院中,走到马匹跟前,发现它的状态非常不好。
昨天晚上给它的草料,一点没动,只是喝了一点水。
老者说得没错,这匹马是受了内伤,急需就医,不能再耽误了。
李广牵上狄驽马,告别老者,离开村庄。
虽然心急,但李广不敢快走,怕加重狄驽马的伤势,二十里路虽然不多,但李广走了好半天。
前面有一个庄子,应该就是老者所说的谷家庄,这个庄子不小,有一个小集镇那么大。
让李广感到奇怪的是,庄子里的人并不多,每个人都行色匆匆。
李广求医心切,也没有心思顾及这些,他想找个人打听一下,谷庄主住在什么地方。
终于,李广看见一个推着独轮车的中年人,在匆匆赶路,便上前打听。
“这位大叔,请问谷庄主住在哪里?”
中年男子停下脚步,开始打量李广。
“你是谁,找谷庄主有什么事?”中年男子开口问道。
“我是过路人,身后这匹马出了一些变故,可能是受了内伤,听说谷庄主会治马,想找他帮忙治疗一下。”
中年男子抬头看了一下李广身后的马匹,这确实是匹好马,但精神状态不太好,应该是生病了。
中年人叹了一口气,开口道:
“兄弟,也许你来的不是时候,谷庄主现在哪有心思给你的马儿治病。
再过几天,谷家庄就可能不存在了,听我一句劝,你从哪里来,还回哪里去吧,这里真不是你来的地方。”
李广不解中年男子的话意,难道这里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见李广有如此神情,中年男子叹了一口气,再次开口。
“小伙子,不妨告诉你吧,谷家庄正遭受古派势力的入侵,在前两天的一场战头中,谷庄主的大儿子被俘,二儿子和三儿子战死,目前只剩下小儿子了。
现在谷庄主在村口招募人员,准备组成敢死队,与古派势力决一死战。
目前古派势力有五千的兵力,而谷家庄现在剩余的兵力只是区区千人,这点兵力怎么能与古派势力对抗。
现在谷家庄人是躲无可躲,逃无可逃,只得拼死一战。
谷家庄人,个个都是英雄好汉,他们宁可站着死,不愿跪着生。
小伙子,情况都对你说了,你好自为之吧。”
中年男子说完,便推着独轮车匆匆离去。
李广吃惊不已,这还是大北朝吗,怎么还有两股势力在厮杀,难道当地没有官府干预此事吗。
在李广的认知中,民间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势力家族,除非在边远地区,官府管理不到的地方,才有可能出现。
自己长这么大,除了这几年在水仙村种地,与外界有一些接触,之前都处在皇宫大院之中,如同笼中之鸟,井底之蛙,对大北朝许多事情都不了解。
这件事既然被自己撞见了,就一定要弄个明白。
李广牵着马,向村口走去。
村口气氛有点悲壮,许多男子在排队登记,年龄小的只有十三四岁,年纪大的有五六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