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道来到膳堂,对赵贤行了一个揖手礼,开口道:
“住持已服下汤药,刚刚躺下,希望他能睡上一会儿。”
赵贤点了点头,开口道:
“从面相上看,贵观主持身体虚弱,可能与长期焦虑有关,不知道长可知道其中原因,我试试用药,将住持的病彻底治好。
这种病必须根治,否则还会复发。”
其中一个年龄稍长的老道叹了一口气,开口道:“神医请随我来。”
老道说完,便站起身来,带着赵贤三人来到一个房间,几人坐定后,老道再次开口。
“神医说得没错,住持之病,确实是长期焦虑所致。
特别是近段时间以来,住持夜不能寐,茶饭不思,加上天气寒冷,得了风寒,才病成今天这个样子,幸遇神医,希望能将他的病治好。”
赵贤点了点头,开口道:
“长期焦虑,视为心病,治疗心病,再好的药都不如心药,不知贵观住持为何事而焦虑。”
“刚才神医说过,你们来此行医,这只是其一,其二是为了两个药童,不愿意他们被当作壮丁抓走,去战场送死。
我们家住持何尝不是如此,当年遭仇家追杀,来此避难,一晃已是十多年,至今仍是有家难回,故而焦虑。”
赵贤闻言,心里开始有底了,便开口道:
“看来贵观住持有着非常强的家乡情怀,番国这么大,难道还找不到容身之地,再说住持是出家之人,为什么还为世俗之事而操心。”
“神医走南闯北,一路行医,心系天下苍生,即使来此避难,仍不忘治病救人。
神医来到观中,不仅捐赠银两,还热心为住持治病,此为大善之举,不因自己的处境改变而改变。
我们家住持也是一样,即使来此避难,许身道门,但仍心系天下苍生。”
“原来是这么回事,当前番国遭遇前有所未有的危机,一方面是强敌入侵,兵临城下。
另一方面是民不聊生,老百姓苦不堪言,没想到住持为这些事而焦虑。
其实住持多虑了,番国有朝廷,朝廷有当权者,会有人为这些事操心。”
老道低头沉思,没有言语。
“道长不必担忧,如果贵观住持是为此事而焦虑,那我还真有心药为他医治。”
老道一愣,抬头看向赵贤,开口问道:“神医有何心药?”
“住持为天下的苍生而焦虑,我一路走到这里,所见所闻就是心药,也许对住持有用。”
“是吗?神医快说,您在路上有什么见闻。”
“道长长年住在深山,对世事不是很清楚,我们一路北上,路过许多重镇,听到最多的传闻就是二皇子耶律汗复出,将成为番国的新君。
老百姓都知道,二皇子耶律汗是个仁爱之君,由他执掌朝政,番国将是另一番情景。
当初先皇在位时,番国是国富民强,国泰民安。
二皇子有着先皇那样的智慧,一定能够将番国治理得非常好,老百姓一定能够安居乐业,不会像现在这样,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