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哽了哽,面上恢复温润笑颜,接过手串,戴在手腕上。
“之前那个……”
“一起戴。”
“随便你。”盛华灼向下抿了抿唇,果然意义非凡。
注视着眼前人,她一时宛若坐在火炉旁,一时仿若身临破涛汹涌的大海边。
总之,他无声的喜欢,简直震耳欲聋。
罢了罢了,就那紫檀木的成色来看,或许是老人家送给他的,难免会忧伤吧。
进而,温祈年的炙热眸光泛出湿润光泽。
“这么感动?”盛华灼难以置信的凝视,赶紧摸摸他的头,“不哭不哭。”
“我没事。”温祈年湿润的眼角噙着笑,抬手摸着头上的手,“回去吧,会传染给你。”
“我是那么不仗义的人?”盛华灼心间是浓浓的懊悔。
果断将人摁回被窝,掖好被角。
“你发烧两天我都没注意到,真是不称职不细心了,躺好,闭眼,我来帮你祷告。”
温祈年并未多问,阖上沉重的眼皮。
很快,耳边传来平调的魔性声音:“病走病走病走,病从四面八方走,病走病走病走,时时刻刻走,病走病走病走,铺天盖地走……”
一旁无所是从的小杨眨眨眼。
他的眼前,盛华灼本人正在神神叨叨念咒语,比划着手势,邪教既视感。
刚才温老师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灼灼姐突然开始诵经?
等等,他是不是有点多余?
双手合十的盛华灼耳尖一动,忙着念经赶走病魔的嘴里,忽而吐出几个正常字:“小杨你先回去吧。”
“好的,我明天再来。”小杨如获大赦。
走出门蓦地想到另一件事,折回,掏出一份厚厚的文件:“灼灼姐这个是《蝶》的改编剧本。”
盛华灼惊奇:“这么快就改好了?”
小杨:“那可不嘛,都是温老师加班加点改出来的,这是初定版,给您放这儿我先走了,拜拜。”
盛华灼:“再见。病走病走病走,病从四面八方走……”
小杨:“……”
不知是药效原因,还是盛华灼念的咒语过于魔性催眠,温祈年已无声无息入睡。
灯被关上。
严密的窗帘将室外一轮弯月的光亮遮挡,室内漆黑无声。
许久,盛华灼搓了搓冒烟的嗓,捞起剧本远离这容易让人emo的氛围。
咔哒,卧室门关。
一袭红裙的盛华灼慵懒地躺在三楼公共区域的小沙发上,翻看着剧本。
剧本的每一个细节都很完善,她又将整个故事看了一遍。
倏而间,楼下传出叽叽喳喳的声音。
盛华灼抱着剧本缓步下楼。
一楼客厅。
“你们这两个小崽子为何如此沮丧,说出来让我高……”
盛华灼看着俊仔和君萌,微一弯唇,改口:“让我听听。”
沮丧的俊仔摇摇头:“失败了。”
沮丧的君萌也摇摇头:“失败了。”
很明显,是今天表白失败了。
盛华灼连忙安慰两人:“负负得正,别灰心。一次不行,两次可能也不行,那就再试一试,说不定第三次人家就名花有主了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