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华灼每每梳理一遍,定会感慨一次。
剧组每天的拍摄都很顺利,一镜接着一镜。
剧外其乐融融,剧中悲喜交融。
这段时间,苏云深得空便往剧组跑,次数频繁到盛华灼觉得烦。
这日,苏云深送来大批食物,并说:“小妹,有需要二哥的地方尽管吩咐。”
盛华灼闻言,眼冒星光,瞬间不觉得他烦。
一点不客气,即刻给苏云深安排上民国风的深蓝色军装,客串一个角色。
正是尤镜的爱慕者。
尤镜是敌方派来的卧底,在舞厅唱歌,最终并没有选择跟敌方供出小蝶,亦正亦邪。
盛华灼坐在监视器前,看着月浅缠在苏云深身上,媚眼如丝,鼻尖轻蹭,亲吻,暧昧。
拍摄现场无人出声,静到发指。
盛华灼猛拍大腿,磕到了磕到了!!!
收工后,盛华灼跟苏云深一起回苏家,趁热打铁把他约到天台,苏君渊嫉妒地看了一眼,继续垂眸看报。
盛华灼坐在天台的椅子上,没个正形。
苏云深带上来两瓶果酒,倒入高脚杯,液体与杯壁碰撞,冒着些许气泡,晶莹剔透,随后优雅点燃香薰,轻音乐同时启动。
他递给盛华灼一杯果酒和一条毯子。
盛华灼吞吞口水:这该死的仪式感。
“想问二哥什么?”
“今天客串的钱,不用给吧?”盛华灼偏过头。
“……”
苏云深不容置喙地说不用。
盛华灼义气地拍了把苏云深的肩,嘿嘿笑着,就此打开话茬,问了他和月浅的感情故事。
“我们没有在一起过。”苏云深叹了声气,“二哥还没向你道歉,你生日那天,我接到她要与公司解约的消息,才临时离场。”
盛华灼摆摆手说无碍。
苏云深褪去平日的嬉闹,垂下略微忧伤的眸子,仰头喝半杯果酒,末了说:“你给她递剧本时,我们还未解约。然后我说,只要她答应出演你的电影,公司同意跟她解约。”
“啊?”
盛华灼啊半天,从瓜田里跳脱出来,转变为感动:“二哥!真没想到,你为了我,敢于牺牲自己的幸福。”
她敢打保票,二哥绝对喜欢月浅!
斯须后,苏云深低低而笑:“是也不是。”
盛华灼:“啊?”
“或许这件事只是个借口,追着她跑了这么些年,我也有些累了。整日没有希望的追逐,正如等待戈多,不如放手,各自安好。”
苏云深停顿,将手里的果酒一饮而尽,笑意复杂,抬眸:“我只是,想要月亮奔我而来。”
“月亮?奔你而来?”盛华灼看看苦闷的二哥。
顺着他的视线抬头望月:“能奔你而来的只能是陨石,陨石那可是会取你的命呐,二哥。”
“……”
盛华灼放下酒杯,抱住膝盖,叫醒大批脑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