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温祈年正用湿纸巾擦着她沾满爆米花糖精、黏糊糊的手。
果不其然,她听到他说:“想让你喂我。”
“……”
倒是诚实。
盛华灼两只手白亮亮的,在空中挥舞晾干,跑上前去玩高尔夫。
白昼渐短,室外光线慢慢黯淡,路灯敞亮,宛若白日,照出一双亲密身影。
温祈年耐心教学,轻握她手背引领着打球。
盛华灼根本没在听,全程放空,看着手背抚上的温热手掌,多摸了几下,讨了便宜似的乐。
她调整好姿势独自试打,屈膝,双手握着球杆,向前挥去,挥了个空,连球的影子都没碰到,还划到了指甲。
生气,很生气。
【叮!暴怒值+2%】
她满意又不满意。
不满意的是,才涨这么点?!
但此刻温祈年正拉着她绵软的小手检查伤势。
这一次,换他放空,陷入细细思量,刚才小姑娘听到暴怒值上涨过少,情绪明显不悦。
是不是且证明,她想留在这个世界。
那么,有一部分原因会是因为他吗……
想到这里,温祈年小幅度地笑了下。
盛华灼听到上方传来的笑,虽然小声,但四周静谧,听得清清楚楚。
“你又笑话我!”
“不敢。”
很快,他的微喜之情平静下来,想来,她本就该回去的。
另一边,苏云深接通电话,听不出什么情绪地“喂”了声。
电话那端的月浅踩着高跟鞋走下电梯,落座,嗓音娇懒:“听说,您快要死了?”
听说这两个字,苏云深只能想到是自家小妹所言,毕竟他今日一直待在家中,能知道两头信息的只有小妹。
转念想到——他当年创办云浅娱乐只是因为她的一句想当演员。
一路将她捧到影后位置,完成梦想。
她现在却要与公司解约。
艺人功成名就以后,选择单飞很常见,说到底,全然是他执念太深。
停顿一阵,才闷声闷气“嗯”了声。
“哦。”对岸的女人似在翻阅纸张,下一瞬,她跟身旁的男人说话,“先说说,你有什么目的?”
尽管心情再不佳,苏云深的心还是抖了下。
目的?男人?
他不自觉地捏紧支在耳边的黑色手机:“你在哪儿?”
话问出口。
又听那端传来一道装腔作势的成熟男音:“女士您好,我们一共有24款墓地,我介绍给您看看。”
苏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