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剧组拍摄休息间隙,盛华灼去听宝嘉录歌。
当她听到宝嘉演唱的《蝶语》这首歌时,完全代入到小蝶的故事当中。
初期心动萌芽,后期遗憾不得。
一字一句直击柔软的内心深处,泛起阵阵心酸苦楚。
盛华灼特别满意,扬言请宝嘉吃大餐。
宝嘉知晓拍电影很忙,选了KFC,吃完只用了不到半小时。
宝嘉笑着跟盛华灼分别,可能是某些不可控的情绪过于浓郁,抬头看蓝天都觉得像海。
回到家彻彻底底放声痛哭一场,哭完封存所有情绪,无人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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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华灼回到剧组。
午休时,看到一则关于况隽辰的新闻,知道她的二号兄弟又回去了,喟然惋惜。
一连好几个大晴天过后,一场秋雨倾洒,打湿地面飘零的枯黄落叶,天气转凉也未能阻挡剧组的进度,栖栖遑遑。
这场雨来得突兀,剧组的美术组重新设计场景。
服化道具,场务灯光等等人员也忙碌不停。
盛华灼临时决定拍摄舞厅的室内戏,这样一来,舞厅外的雨景恰到好处。
舞厅这部分有几场待拍戏。
第一场是纪知行来找尤镜定制旗袍。
温祈年身穿黑色风衣,内穿定制黑色西装,头戴礼帽,闲适神情中掺着神秘情绪,闲庭信步走进舞厅。
这是十年间纪先生唯一一次回国,暗自传递情报的同时,特地乔装来此,为小蝶定制一款适合婚嫁的红色旗袍。
如果有机会,他想风风光光送她出嫁。
温祈年和月浅的对手戏可谓是强强对峙,几乎是一镜到底。
现场人员屏息观看,直呼精彩!
这时的纪知行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暗中以他人的名义购入一栋房产留给小蝶,不想让她继续跟着自己犯险。
思前想后,安顿好一切。
温祈年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钢笔写下给小蝶的留言,写半天划不出一丁点墨水。
“卡。”盛华灼看得意犹未尽,奇迹般好脾气地说,“道具老师,换一支有墨的钢笔,摄影老师,切特写。”
如此绝版的手,必然要拉特写啊!
温祈年接过新钢笔,写下赠蝶二字。
遒劲有力的字迹与他本人的柔完全相反,可他竟习惯性在后面写了串日期。
“道具老师,换张纸。”盛华灼有些强迫症,“纪先生,加落笔这个细节甚好,但你写今天干嘛,写剧里的时间。”
温祈年眼眸深邃点点头,凝神看落笔,重新换了张纸写完,这场戏结束。
第二场是小蝶得知纪先生的死亡真相,去舞厅暗杀孟难成饰演的墨尘。
盛华灼坐在黄包车上,优雅地撑开伞,雨滴还是落进发缝,她抬眸,动作停顿片时。
很好,给她拿了把镂空的伞!
“道具!”
道具人员冲上来检查:“哎呀呀,谁递的伞啊,这把是尤镜演出用的,稍等,这就给您换。”
重新换把伞,盛华灼身穿浅色旗袍,撑着油纸伞走下黄包车,漫步丝丝小雨中,步履规矩地走进舞厅。
旁观工作人员:盛导终于像个女人了。
拍摄区,盛华灼质问孟难成:“是你亲手杀了纪先生?”
四周皆藏有埋伏者,可护她安危。
孟难成身穿英气军装,梳起背头,涂了不少遮瑕,纯天然红脸蛋已被掩盖,却脱口道:“不是俺!”
“噗……”现场工作人员率先绷不住,躲在人群后头笑着。
完了完了,盛导要发火了,发起火来简直是美女变母夜叉。
替孟难成捏一把汗。
孟难成道歉来得也快:“对不起大哥,俺昨晚回了趟爹妈家,秃噜顺口了。”
盛华灼走近孟难成。
所有人:要骂了要骂了。
盛华灼看看四周憋笑的面孔,拍了拍孟难成:“大成子,你虽然土,但能让大家快乐,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极乐净土?”
孟难成以为在夸他,由衷傻笑:“俺觉得是!”
“我我我!你见过哪个反派一口一个俺?!造型老师把你打扮这么好看,是让你来搞笑的吗?”盛华灼气冲冲扶额。
孟难成呲一口大牙,舌头仍未捋直:“好的,小垫儿!”
盛华灼:“……”
盛华灼:“小蝶!”
平素里,有盛华灼的戏份时,多半是温祈年看监视器。
他含笑招招手,叫来剧组的小演员,交代她一些事,轻声说:“去吧。”
暴怒的盛华灼感觉手被抓住,低头,对上小女孩大大的眼睛。
她俯身,只见小女孩将一张一百元红票票贴在她脑门:“纪先生给你哒。”
说完,笑嘻嘻跑走。
在剧组,大多会称呼演员为剧里的名字。
盛华灼将一百块钱折起收好,看了眼“纪先生”,心情多云转大晴天。